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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從白玉這兒借小姐,不需徐有福掏錢,白玉早埋單了。徐有福那天本想借李師師,白玉如實相告,李師師根本脫不開身。借不得李師師,徐有福竟一時沒了主意,他又不曉得這裡再有沒有個陳圓圓,他總不能像在瓜田裡挑西瓜那樣,跟著白玉去小姐堆里挑吧?白玉見他躊躇,只得問他:&ldo;你要什麼樣的?&rdo;
&ldo;高大肥美白。&rdo;徐有福脫口說出了他的標準。
徐有福已學會開車。那天他開著白玉的帕薩特,拉著&ldo;高大肥美白&rdo;向大路畔村疾駛而去。上車後他詢問&ldo;高大肥美白&rdo;,才知她姓潘,叫潘朵拉。
一聽潘小姐叫如此有趣的一個名字,徐有福撲哧笑了,笑畢扭頭問潘小姐說:
&ldo;你姐姐是不是在國外啊?&rdo;
沒等潘小姐回答,他又問了一句:
&ldo;合眾國還是澳大利亞?&rdo;
&ldo;沒有啊。&rdo;潘小姐有點兒莫名其妙,說:&ldo;我家在四川,家裡只有一個妹妹。&rdo;
&ldo;哦,那是我搞錯了。你跟一個外國女人叫同樣名字,那個外國女人也叫潘多拉。&rdo;
潘小姐還在那兒傻笑,徐有福接著又說:&ldo;那你妹妹叫啥名字啊?&rdo;沒等潘小姐回答,他便一邊笑一邊說:&ldo;我倒給你妹妹想好一個名字:小巧玲瓏特‐‐與高大肥美白相對!&rdo;
徐有福發現自己對待這些女人,已有了一種&ldo;居高臨下&rdo;的感覺,可過去即使面對田小蘭,也有誠惶誠恐之感。可見任何一個人都是會變化的,關鍵看你主觀上想不想變化,而客觀上又有沒有變化的土壤和環境。那天林秀梅給他講了一個造林術語,叫&ldo;適地適樹&rdo;:什麼樹栽在什麼地方易於成活,就在什麼地方栽什麼樹種。實際這個&ldo;適地適樹&rdo;原則適用於一切生物,包括小鳥小蟲,都是在尋找自己的適生地。人與鳥與蟲與樹一樣,也有同樣的原則,那就是適者生存。
徐有福現在已成為一個&ldo;適者&rdo;。如果徐有福要寫小說,他就決定給自己起個筆名,就叫&ldo;適者&rdo;。徐有福有個師專同學,一直在寫詩歌,在省里市里小有名氣,這個同學發表詩作一直用筆名&ldo;行者&rdo;。以至於同學聚會,大家就會互相問:&ldo;行者來了沒有?&rdo;&ldo;行者怎麼還沒來?&rdo;而把他的本名忘記了。有一次幾個先到的同學突然想不起行者的原名了,最後還是一個同學思索了一會兒才率先想起來:&ldo;王建國嘛!行者叫王建國!&rdo;
另一個同學當時說,看來筆名與本名真能將人搞糊塗。只有魯迅與周樹人大概人人都知道,不過魯迅還是要比周樹人知名度高一些,知道的人更多一些。包括著名作家柳青和路遙,他們的原名劉蘊華與王衛國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
那天徐有福將潘朵拉拉到大路畔村的夜來香酒店。在村里搞調查研究時,一次碰上回家的馬俊才。馬俊才那天晚上拉著徐有福在這裡唱過歌。馬俊才只會唱《駝鈴》和《杜十娘》兩首歌。那天馬俊才喝多了酒,分別將這兩首歌唱了近十遍。徐有福唱了一首搖滾歌《假行僧》:
我要從南走到北,
我還要從白走到黑,
我要人們都看到我,
但不知我是誰。
假如你看到我有點累,
請你給我倒碗水,
假如你已經愛上了我,
請你吻我的嘴。
這首歌詞和曲都是崔健的。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