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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汪洋,這事吧……」
「嘟嘟嘟……」
汪洋果斷把電話掛了,沈逸無奈地沖姜禾擺手,姜禾也是無奈一笑。一向心思縝密的沈二少,這會兒也載了跟頭。
二人窸窸窣窣下了樓,芳沈準備了一大桌豐盛的飯菜,姜禾正好餓得前胸貼後背,在儘量保持不狼吞虎咽的情況下吃得津津有味。
芳姨則是打掃著本來就一塵不染的房子,只聽她「咦」了一聲,問道:「阿逸,你昨晚是不是忘記關水,怎麼這水錶忽然就飆到這個數?」
姜禾聞言,一口飯沒咽下去差點嗆死,臉紅了大半。
沈逸給她遞了杯水,和顏悅色一句:「嗯,洗澡的時候忘記關了。」
「這怎麼還能忘記呢?洗澡不都是隨手就關水了嗎?不然你冒著水穿衣服啊,而且……水聲這麼大你也睡不著啊,你從小就喜歡安靜,吵一點都難入睡……」
姜禾又嗆了口水,臉更紅,不由地白了一眼旁邊的公子哥。沈逸沒招只能她盛了碗湯……
那大抵是她窘迫生涯中最無敵的一次,但也就是這種窘迫和臉紅,摻雜著濃濃的甜蜜,食之齁甜。
兩人似有若無之間的眼神碰撞,都心照不宣地清楚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這種微妙的共情,讓彼此心靈相通,心間上撲通亂跳和無法宣之於口的某些詞句,達到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最高境界。
時間過得飛快,用完飯已接近六點。姜禾恨不得按下暫停鍵,讓它流失得慢一些,至少她現在真的不想回去。
好不容易去到帝都,不論是歷經歲月沉澱記載著幾千年華夏文明史的長城,還是象徵著歷代帝王至高無上權利的紫荊城,她都想去一睹其卓越的風貌。只可惜……時間太短,她根本來不及。
姜禾問沈逸,畢竟汪洋他們是為了找她才這麼辛苦的,兩人要不要去打個招呼。沈逸卻是沒所謂一句「不需要,上個月那幾個小子弄壞我一輛法拉利拉斐爾,我還沒跟他們算帳。」
姜禾對車一無所知,光聽法拉利拉斐爾的名字,嗯,應該是輛車的名字,而且還很昂貴。
看著車窗外閃過無數琳琅滿目的商品,以及迅速划過眼底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姜禾失了神,她問:「我們去哪兒?」
沈逸打了個轉彎燈,「這個點國家博物館和故宮這些都不能進去了,我查了下攻略,遊樂園怎麼樣?」
姜禾看他眼角流露著疲憊,很實誠說道:「其實……只要跟你在一起,就是坐著吹風我也願意的。」
說完她垂下了頭,肉麻得全身顫抖。明顯感覺開車的人手晃了一下,車子打了個飄。
沈逸嘴角上揚,車子搜一聲竄了出去,「行,那就帶女朋友去吹風,西北風還是東南風?」
他身上有種莫名的魔力,陽剛之氣和由內而外的荷爾蒙無處不在。咧嘴笑的時候牙齒既整齊又雪白,跟拿漂白/粉洗過似的。
他的笑容分很多種,禮貌的,陰冷的,捧場做戲的,真心誠意的。此時就是真心誠意的,眉眼裡的笑意像三月的吹風,溫暖得恰到好處,吹在心坎上直教人泛起陣陣漣漪。
姜禾抿嘴一笑,「你是東道主,聽你的。」
半個小時後,沈逸把車停在了遊樂場。
他們正好趕上歡樂谷夜間開放的時間。華燈初上,光彩奪目的霓虹燈能直接把人的近視眼閃瞎,大老遠就聽見裡面人聲鼎沸。
姜禾一再強調:「你不是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嗎?」
沈逸把她手放進自己的大衣兜里,頭也不回地走著,「那得看跟誰在一起。」
那天兩人風風火火,以一副不到長城非好漢的行頭進了遊樂場,聽到各種尖叫聲交相輝映時,姜禾一個坐飛機都會吐的人,當場腿就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