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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少爺的拳頭不自覺地捏得咯吱作響:
【可是〖偏僻的地方〗和〖恰巧遇到仇家〗本身就太巧合了!阿虎哪來那麼個非得要他命不可的仇家!又怎麼會剛好自己出門一趟就碰上了呢?】
「還有一點。」
葉懷睿說道:
「我猜,阿虎平常是不是一般都跟你的弟兄們呆在一起?」
殷嘉茗仔細一想,確實是這樣沒錯。
阿虎人雖憨,也不太會說話,但很仗義,交的朋友也都拿他當兄弟來看。
他和趙翠花還有其他幾人都是酒店保安,平常住在宿舍里,不管是白班夜班,總能找到差不多一個時間段出入的同伴,偶爾出門,但凡走得遠些的時候,都很少自己一個人單獨行動。
但阿虎那天被新來的經理開除,工作時間一個人離開酒店,逛到巷子深處,才會在沒有目擊者的情況下被人殺害的。
「這就是我一開始說的矛盾之處了。」
葉懷睿說道:
「殺手費盡心思要殺死阿虎,很可能一直盯著他的行動,好不容易才等到他落單動手的機會。可那時候偏偏是大白天……」
說到這裡,葉懷睿頓了頓:
「如果換成是我,為了保險起見,絕對不會選擇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尤其目標還是阿虎那樣,一看就很兇悍很能打的青年漢子。」
他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殷嘉茗,「可那兇手還是動手了,為什麼呢?」
殷嘉茗的目光落到了葉懷睿的虛影上。
他雖然看不清對方的容貌細節,但從輪廓上完全可以判斷出對方的身高和體型。
他頓時明白了葉懷睿的意思。
【要麼是兇手對自己的戰鬥力很有自信,要麼就是——他已經等不及了!】
「沒錯。」
在阿虎被殺的案子裡,葉懷睿一直覺得最違和的一點,就是兇手分明計劃周詳,卻又顯得過分的迫不及待了。
從阿虎一落單就被害這點來看,兇手至少是一直關注著阿虎的動向的。
他一直等待機會,甚至可能用了某種方法創造下手的時機,在偏僻無人的小巷裡殺了阿虎。
這就意味著,這不是衝動殺人,而是有預謀的謀殺。
可兇手在大早上下手,還是在目標對象神志清醒、視野良好的情況下,顯然是冒了有可能被人撞破行兇過程,甚至大概率失手的巨大風險的。
但兇手還是這麼幹了。
那只能說明,兇手有一定得儘快殺死阿虎的理由。
這理由迫切到讓他一逮住機會就下手,哪怕條件還不完全成熟,他也等不得了。
【到底是誰……?】
殷嘉茗顯然也想通了這一層。
但越是明白,他就越是困惑。
阿虎只是個毫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無權無勢,一貧如洗,沒有桃色糾紛,也沒摻和道上的生意,只是個規規矩矩的酒店小保安罷了,連親戚關係也簡單到堪稱單純——就只剩一個姐姐而已。
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為什麼會有人「等不及」要取他性命呢?
「……」
葉懷睿轉頭看向殷嘉茗。
男人的側影仍然是一團朦朧的半透明虛影,他很仔細地看他側臉的輪廓,覺得自己似乎勉強能夠分辨出額頭、鼻峰、唇線和下巴的線條來。
——若是能看得清的話,這個男人定然是極英俊,極帥氣的。
可惜不管是自己還是對方,他們都無法看見彼此的真容。
葉懷睿緩緩轉開臉,垂下視線。
有個推測,他從剛才就懸在嗓子眼裡,幾次都想要說出口了,但每次話到了嘴邊,又覺得對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