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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身体化成灰和爱我的父母回家了,灵魂却寄宿在一个男人的身体里,这个男人就是杀死我的凶手,他还杀了那个叫小张的有好听声音的护士的唯一弟弟,而我,也是爸妈唯一的女儿啊!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父母,所以不敢打电话。
我的硕士专业是哲学,我读了很多书,唯心主义的唯物主义的,各种在精神领域占极大地位的理论和思想,而现在我却没法从其中任何理论来找到解释,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个不是我应该在的地方!
照看我的护士已经换了人,依旧很冷漠,她不会对我这个杀人凶手多说一个字,张小护士会在我散步时远远地看我,而我已不想再解释什么。
我“家”似乎很有钱,至少我用的药、治疗都是最好的,以前看病没医保报销我是绝不住院的,所以这个身体一天天好起来,后来我知道了这个身体的老爹就是本市又有名又有钱的人——杨凌照,至于多有钱有权我就不知道了,富人阶级一向不在我的关注之内。
依旧没有任何人来看我,而我也从来不看镜子。
这个我刚来不久即殒命的城市,很繁华,也很污秽,我对它知之甚少,如同对我现在使用的身体一样。
我很配合地治疗,做痛苦的复健,我想要健康的身体,这大概就是死过一次的觉悟,我想出院后回家乡,即使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也想陪在父母身边,我不会再想要离开他们。
所以,即使我在深夜心阵阵疼得的只想大声嚎哭,也要强迫自己睡着,在噩梦中还要一遍遍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而已,使劲力气从里面挣脱出来。
医院伙食难吃也会全部吃下去,我没有一分钱,杨卓飞的家人只为他支付了基本的医疗费和生活费,而且明说了,不准给杨卓飞一分钱,吐血,这什么亲人哪?仿佛杨卓飞就是一个负担,尽到责任就不错了。只是苦了我,我想改善一下伙食也办不到啊!
一个月后,医生宣布我康复了,也就是说叫我不要再占用医疗资源,该走人了。
出院那天我收拾了一下,发现我除了医院发给我的两套病号服就没有任何私人物品了,连牙刷杯子都印着某某医院的字样,没办法,我死磨负责医生把病号服借给我,并保证归还,才敢走出医院大门。
离开前看看住了一个月的病房,竟有些怀念,毕竟我出去还不知道要住哪,在这个来才一年多的城市,远离最亲的亲人和朋友,我,是已经“死”了人,没有可以把我是“谁”告诉的人。
不知道乞讨能不能要到回老家的车费,想回去,从来没有如此的渴望过回去,只要跟父母在一个城市也好,回到他们身边,再也不想离开。
真是一文钱逼死英雄汉啊,我仰天长叹!不知道学校有没有给我爸妈抚恤金?
带着忧郁的心情我一身病号服地走了,今天晚上住哪啊?我总不能去找我以前的同事吧,我低着头绞尽脑子,该死的医院,太现实了,医生一宣布我痊愈了,立马就赶人了。
出了医院大门,却真有恍若隔世的感概,我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无处可去。好像有人说过,人没有归宿是很可怕的事情,呵呵,以前可能会想哭,现在却只想笑了。
“少爷。”一声有点苍老却有些激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茫然抬起头,莫名地看着眼前一身灰西装的老头,“卓飞少爷,我是来接你的。”
没错了,就是叫我了,呵呵,我也只有干笑,这个老爷爷貌似是下人什么的,只是我不是你什么什么的少爷啊,装傻吧。我是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要进入杨卓飞的世界集合,在医院的一个月我下意识地避开去了解杨卓飞的过去,我还是憎恨着毁掉我人生的这个人,而一个多月来,我因为杨卓飞而被憎恨、被隔离,我被困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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