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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馬上就可以吃飯。」彭因坦忙說。
「我來炒吧。」彭近知說著,將襯衫袖扣解開,卷了袖子上去。
彭因坦嚇了一跳。
「近知,你就讓坦坦來吧。這是在他家。」鍾裕彤勸阻。
「是啊,爸爸,還是讓我炒吧。」彭因坦也說。
可彭近知已經打開了燃氣灶,一副不準備再爭論該由誰掌勺的架勢。彭因坦站在一旁,看著父親的目光掃過架子上的調味品,轉身去拿了件新圍裙來,給他繫上。他沒走開,繼續站在一旁隨時準備提供幫助。他擔心油煙燻著母親,回身揮揮手請她出去。
鍾裕彤往後退了退,看著這父子倆在一起忙碌著。彭近知要什麼,只要說一個字或一個詞,因坦馬上就遞上去了……她放下茶杯,出去將餐桌收拾了一下,準備好上菜。
她剛剛擺好餐具,因坦就端出一道菜來。
「媽媽,您瞧我爸這功力。」彭因坦忍不住手一攤,讓母親看桌上這盤青翠鮮亮的清炒西蘭花。「這火候,這賣相。我爸還說都不記得上次做菜什麼時候了,太謙虛!還是一出手,技驚四座啊。」
「趕緊去幫忙吧,話這麼多。」鍾裕彤沒好氣地說。
她廚藝不好。因坦從小就不愛吃她做的東西。每次她湊合著做了飯,因坦都吃得愁眉苦臉,她後來就很少做了……這一點她不如彭近知。他雖然極少下廚,可但凡下廚露一手就像現在這樣,招的因坦特別高興。
「本來麼!」彭因坦笑著回廚房去了。
鍾裕彤看著這盤青翠的菜,忽然就想偷偷先夾一筷子。可是筷子都拿起來了,猶豫了一下又放下,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因坦出來送第二道菜,見母親只顧笑,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鍾裕彤讓他回去幫忙,說:「我去看看爺爺和姥爺。」
彭因坦答應著趕緊回廚房去打下手了……
很快彭近知就把四個菜都炒好了。他讓因坦去請姥爺和爺爺過來坐下吃飯,伸手掀開灶上的砂鍋蓋子。汩汩的水汽冒出來,香氣四溢。
「媽媽去請了。」彭因坦說著,走上前來,看著砂鍋里的蓮藕排骨。「應該好了吧。」
彭近知拿起一根筷子來,輕輕戳了下排骨,「好了。」
他說著將蓋子蓋好,落了火。
「姥爺說他嘗過小索燉的蓮藕排骨,味道好,火候也恰到好處。」彭近知說。
彭因坦手碰到砂鍋,被燙了一下,忙抬手握住耳朵。
彭近知遞了隔熱手套給因坦,問:「是不是還沒有小索的消息?」
彭因坦看了父親,搖搖頭,說:「我把這個端出去……爸爸,您出去坐下吧。」
他見父親站在那裡沒動,戴上手套,也看著父親,一時沒出聲。
彭近知說:「這段時間她不在也好。」
彭因坦心一頓,看了父親,脫口問道:「那索鎖會不會……」
他話說到半截停住了。要問的問題顯然不該問,問了也得不到答案的……果然他看到父親被他的反應弄的一愣,眼中竟閃過一絲笑意。
「對不起,爸。我是怕萬一。可她是索鎖,過去那些事情跟她應該完全沒有關係了的。」彭因坦說。
彭近知沒有說話。
彭因坦說:「我相信她會回來的。」
「不要太擔心。」彭近知這才說。
彭因坦看著砂鍋里的排骨……心裡總惦著那麼一鍋蓮藕排骨的。那是索鎖帶給他的冬天裡的溫暖……一直暖到現在。
「我知道。我相信她會平安的。」彭因坦說。
彭近知點了點頭。
彭因坦端起砂鍋,走了出去。抬眼見母親陪兩位老人已經坐下來,他笑著將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