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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認得那張紙,點了點頭「是我寫的。」
「你這都是從哪兒學的?是姑姑還是爺爺教你的?」
安平搖了搖頭「都不是。」指著裡屋的書櫃,說道:「書里寫的,我自己看的。」
楚商愣了一下,呆望著眼前的女兒,最後還是景陽扯了扯她的袖子,才讓她回過了神來。
深呼一口氣,對著安平點了點頭「行了,你先回房去吧。」
「爹爹,你不罰我了?」安平小心翼翼的看著楚商的臉色。
「不罰了,你去玩吧。」
「嗯!」安平早都急著要出去玩了,她跟書院裡的同伴都約好了!「爹爹,娘親,我走了。」
景陽看得出自家相公有心事,徑直走去將門闔上,轉身便問道:「你怎麼了?這藥方有什麼問題嗎?」
楚商將手抵在藥方上,有些無奈的笑道:「洋金花,馬錢子,這麼重的藥連我都不敢輕易下,她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竟能寫出這樣的藥方。」轉臉又望向自己的娘子「這孩子是個偏才。」
景陽拿起方子也定定的瞧了瞧「這不正好,你現在不就缺一個可以繼承衣缽的人嗎?」
楚商攬過景陽,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有些無奈的搖著頭「我本意是屬安義的,這醫術不似其他,表面上瞧去新奇好玩,可一旦深入,就枯燥無聊,安平這性子,我怕她是不能堅持,再加之又是個女孩,以後難免又要嫁人,這些都是問題。」
景陽對她這話就有些不滿意了「怎麼,聽你這意思是嫌棄安平了?」
「你看你,又誤會了不是,我疼她還來不及呢,又怎會嫌她。」
「你還說沒有,我看你這老古板的思想倒是跟舅父越來越像了,安平是女孩怎麼了?你不也是女的嗎!」景陽辯駁道:「你無非就是擔心日後安平嫁人,不能再拋頭露面,埋沒了你的醫術,可你又有沒有想過,若是你一點機會都不給她,現在就將她否決了,那豈不是也埋沒了安平的才華!」
楚商蹙起眉頭,景陽說的話並非沒有道理,可她卻也不得不去考慮實際情況,再楚商的心裡她更希望女兒日後可以不要那麼辛苦,簡簡單單的嫁一個平凡的男子,好好過日子,這對於楚商來說也就夠了,畢竟女兒跟自己不一樣,她不希望安平太過操勞。
景陽見她還不說話,只是皺著眉頭,兩手搭在她的肩上,開解道:「我知道你也是心疼女兒,不然這樣,就讓安平跟安義一同學醫,到時候你再定奪到底誰才是更好的人選。」
楚商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不用選了,就安平。」
景陽不解的看向她。
「安義這孩子對醫術沒有任何興趣,不然我也不會等到他七歲了還不讓他上道。」楚商轉頭又看向自家娘子,有些幽怨的道:「你忘了,我以前給他看過藥方,結果這孩子,全給我拿去疊紙鶴了。」
這麼一說景陽倒是想起來了,當時楚商的臉都氣青了,拿著藤條滿院子的追著安義要打,最後還是楚玄東給攔了下來。
「行了,等晚上的時候,你就把安平叫來吧。」楚商展了展眉頭,剛要伸手去拿書桌上紙,就被景陽擋了下來。
「給我看看你的嘴。」景陽貼近了幾分,聲音也變得輕柔了起來。
楚商被她的動作弄得心裡痒痒的,手上也開始不老實起來,用了些力道將人箍得更緊,嘴也跟著湊了過。
「不寫方子了?」景陽用胳膊抵住她,輕笑著,手指還有一下沒一下的滑著楚商的唇型。
「你還想讓我寫?」楚商也學著她的樣子,輕笑著,手卻探進了衣裳里。
「討厭!」景陽拍了下這個沒正形的傢伙,便將蜜糖似得薄唇送了過去。
傍晚時分,安平便去了書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