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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時他路過裴時晚的座位,倏地伸手按住了他的脖頸,低頭抵在他耳邊,說:「……你他媽又不是我對象,」又壓著嗓音補了句,「管這麼多幹嘛?」
毫無防備的被突然按著,裴時晚手裡的原子筆不受控制地往前劃了一長條,原本漂漂亮亮的一頁筆記就這麼被毀了。
這人鬆手前還用力地往下按了一瞬。
裴時晚是悲慘的疤痕體質,被他這麼一掐,白皙的後頸立刻浮出可怖的指印,瞧著特別嚴重。
後排好幾個人都看見了,但大家都在假裝視而不見,直到池岸他們兩個人出去了才聽見好些人如釋重負的呼吸聲。
卓陽緊張兮兮地轉過臉,壓低聲音問:「裴時晚,你沒事吧。」
裴時晚按著脖頸,輕輕地搖搖頭,唇角微彎:「沒事啊。」
「不愧是你啊。」卓陽一臉驚嘆,「……唯一能當池岸同桌的勇士。」
裴時晚無奈:「你好誇張哦。」
卓陽一臉便秘地指了指他的後頸,表情很是糾結:「都這樣了還誇張?」
第13章 攤牌
裴時晚懷疑池岸就是見不得他脖子好,非得弄出點痕跡才舒服。
「都讓你離他遠點啦。」卓陽不解的撇撇嘴嘟囔道,「這傢伙就是這樣陰晴不定的人。」
裴時晚只是笑,卻沒有回應她。
回到裴家之後,裴時晚對家人們的態度稱得上平淡,偽裝在乖巧面孔下的冷漠。
無論是誇耀還是譏諷,他都淡然處之,就像卓陽說的那樣,一團棉花糖,打下去連個聲響都聽不見。
他只是覺得麻煩,浪費精力在不在乎的人和事身上完全是浪費人生。
裴梨也不是笨蛋,一次次的討好都沒能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裴時晚永遠和他保持著一段無法接近的距離,一種算不得惡意的疏離。
裴梨後來也放棄了,保持距離對誰都好。
裴時晚對裴梨的一切都沒有興趣,包括他從小被定下的未婚夫。
想起不久前那場尷尬的家宴他就覺得好笑。
之前在學校里偶然遇見裴梨的幾次,總能看見他跟在一個男生邊上,裴時晚當時看出了他倆之間若有似無的曖昧,但也沒想太多。直到那天晚上家宴,與裴家交好的沈家長輩領著二兒子一起上了門。
五六歲訂的口頭約定,等裴梨十八歲兩個人就訂婚,也就是說這十幾年來沈澈言的身份都是裴梨的未婚夫。
從小就被人套住的感覺,裴時晚光是想想都覺得惡寒,不過看裴梨的模樣倒是甘之若飴。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罷了。
沈家也已經知道了裴梨的身世,但他們並沒有因為裴梨並非裴家的親生兒子而要求退婚,反而很是豁達。
畢竟有眼睛的都能看出裴母對裴梨的喜愛,早已遠勝於自己的親兒子。
如果沈澈言那天沒來找裴時晚的話,他早就把這人忘到西伯利亞去了。
高傲俊美的沈家小少爺把裴時晚攔在花園角落裡,一開口就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有些東西就該是你的,你難道不想拿回來嗎?」
裴時晚疑惑臉:「?」
也許是他一臉你在說什麼的表情太過嘲諷,沈澈言的那份高傲也沒能維持太久。
「你才是阿姨的親生兒子,被裴梨拿走的東西你就一點都不在乎?」
裴時晚微微仰著臉,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眸牢牢盯著眼前的男生,唇角忽而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那麼,你覺得我該做什麼?」
沈澈言皺眉不語。
「難不成要我大哭大鬧?去告訴他們這場婚約是我的,裴梨的未婚夫也是我的,我要把你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