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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焰拿著花,深深鞠躬,然後將花放在墓前,半蹲下,聽他小聲對墓碑上的照片說話,時不時還轉頭看他一眼。
夕陽漸漸西沉,餘暉為園中的青松翠柏染上一片橘色。
葉容栩不知不覺,在墓園坐了快一個小時,從章芸三人被抓,講到自己這三年身體好轉、已經可以走路了,情緒也從剛開始的低落,漸漸變成輕鬆。
「好啦,天色晚了,下次我再來看您。」最後,他望著墓碑上的照片輕聲說。
然而要離開時,秦朝焰卻沒動。
葉容栩狐疑,轉頭看他。
秦朝焰輕咳,特意整理一下袖口和西裝褲腿,語氣有幾分不自然:「是不是……還沒想向阿姨介紹我?」
葉容栩:「……」
他滿頭黑線。
不過——
暖色夕陽映照下,墓碑前的兩人輕輕牽住手。
葉容栩的臉不知是不是被夕陽映照,有些許紅,卷翹的睫毛像蝴蝶輕扇。
「媽媽,這是我男朋友。」他小聲介紹道,語氣有幾分不好意思和彆扭,頓了頓,又補充,「他是昭姨的兒子。」
秦朝焰握緊他的手,神情尤為認真:「我會照顧好栩栩的,請您放心。」
心中默默補充一句稱呼:岳母。
葉容栩對此毫不知情,下山時轉頭問他:「昭姨好像是葬在國外?」
秦朝焰點頭:「是e國。」
葉容栩嘆氣:「那就不方便去祭拜了。」
秦朝焰揉揉他的頭,聲音溫和:「會有機會的。」
到了山下,兩人剛要上車,一名保鏢忽然走過來,低聲對秦朝焰道:「秦總,e國那邊的人來電,說謝先生……咳,說謝韻明想見您。」
秦朝焰臉色瞬間冷了幾分,察覺葉容栩轉頭看自己,才斂去冷意,語氣淡淡:「讓他等著。」
保鏢會意,立刻退後。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忽然從樹叢後猛衝出來,目標直奔葉容栩。
葉容栩剛支撐輪椅站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秦朝焰從身後緊緊抱住,側身遮擋。保鏢們幾乎同時圍成人牆,擋住兩人,可還是慢了一步。
衝出來的黑衣人見挾持無望,直接拔槍射擊。
葉容栩只聽見「砰」地一聲,身體似乎震了一下,林中鳥雀驚飛。
陳江作為退伍兵,反應極快,迅速和另兩名保鏢衝上前出手奪槍,三兩下便將人制住。
危機解除,秦朝焰才微微鬆開手臂。
葉容栩驚慌轉頭,就見被按在地上是個外國人,正用英語聲嘶力竭地吼:「秦,你放了我父親和謝先生,不然我們同歸於盡,我身上有炸藥。」
秦朝焰臉色驟變,立刻拉著葉容栩上車。
陳江則一把撕開那個外國人的衣服,隨即緊繃的神情稍松,安慰跟他一起按著人的保鏢:「沒事,這個我擅長拆。」
秦朝焰幾乎同時鬆一口氣,隨即拿出手機報警。
掛斷電話,他轉頭冷冷看向被摁著人,同樣用英語道:「阿曼多,你可能不了解c國的法律,你父親安東在看守所,審判他的將是法官,我放不了他。至於謝韻明,他會去他該去的地方。」
說完不再看對方,猛地關上車門,對前座司機道:「開車。」
葉容栩此刻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回神,擔憂看他,緊張問:「你沒事吧?」
秦朝焰輕輕搖頭,彆扭地側著身,握住他的手問:「你呢?」
葉容栩同樣搖頭,剛要再說什麼,忽然察覺不對——秦朝焰的手為什麼這麼冷?
而且臉色泛白,唇上也沒什麼血色,車內似乎也……有股淡淡血味?
葉容栩驀地睜大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