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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喬只聽到 「只有一分把握」,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心痛難忍,壓著氣道:「只有一分把握就不要治了!什麼活不活得了是他的命數?!有這麼兒戲的嗎?」
「阿彌陀佛,」 法章睜開眼睛,「施主不必過慮,貧僧已為他算過。他是命中該有此劫,過了這個劫,就是不可言說的富貴命了。」
顧喬自幼讀聖賢書,本心裡是不信這些的,一想到他的小傻子生死未卜,就氣得想罵人。
他還沒開口,裡面傳來了一個清冷的女聲:「要吵滾遠點吵!想要他活命就不要打攪我!」
幾個人立刻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第20章
一直等到過了三更,老三的房門終於從裡面被打開了。
顧喬看到開門的小姑娘愣了一下,未免也太年輕了吧!那模樣不過總角,看著還沒有常靈成熟穩重,這什么女神醫真的靠譜嗎!
那小姑娘盈盈一拜,嬌聲道:「已經治療完畢,殷姑娘請各位進去。」
進去才看到床邊上站著一個幹練的女人,看起來比魏家嫂子年輕一些。她穿著白色的袍子,袖子挽到胳膊肘,神情冷淡。
原來這位才是殷姑娘。
床邊的木几上放著一個白瓷盤子,盤子裡一根又長又細的針已經被血浸透了顏色,在燭光下閃著淡淡的紅。
殷大夫看著他們幾個進來,指著盤子裡的針說:「他腦中的冰針已經取出來了,體內的螺疊果之毒暫時被我壓在了丹田,需連續施針十日幫助他將毒素排出體外,同時按照我的方子服藥,十五日後即可痊癒。」
常幻一臉震驚,看殷大夫的眼神都變了,竟是不敢相信,自言自語到:「這麼容易就……」
殷姑娘聽到了,蹙眉看向他,眼角折出細細的紋路,「你個小和尚,什麼叫這麼容易?你倒是來試試!」
常幻自知失言,漲紅了臉低頭看著地板,哆哆嗦嗦道:「不…… 不是這個意思,對不起,我只是…… 只是太震撼了。」
「這個藥是誰給他吃的?」
殷姑娘手裡捏著一隻瓶子,正是常幻配給老三的玄胡索止疼丸。
常幻以為自己又做錯事情,頭埋得更低了,「呃…… 是…… 是我。」
「嗯,還不錯。」 殷姑娘輕笑一聲,將瓶子拋給他。
他還盯著地板不敢抬頭,瓶子就這麼直直地打在了他的頭上,他痛得眼淚汪汪,捂著腦袋看向殷姑娘。
殷姑娘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這藥用得不錯,行氣止痛,加上丹參、玉竹護其心脈,倒是歪打正著讓他中毒如此之深卻沒有徹底失去心智,痊癒後可與常人無異。」
常幻聽著眼睛一亮,這是神醫誇我了?!他 「我…… 我……」 地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殷姑娘打了個哈欠,交代道:「叫他們把藥端進來先給他喝一碗,之後每兩個時辰喝一次,連喝十五日。我每日辰時來為他施針,切勿讓他劇烈活動。」
顧喬一一記下,「是,謝謝殷大夫。」
「不過我有個事情要問你們,」 殷姑娘用下巴指了指白瓷盤子,「他腦袋裡的針是誰弄的?」
顧喬答道:「之前我們被山匪挾持,關在洛仙山的少成寺,裡面有一個叫杜宇文的。」
「杜宇文?」 殷姑娘重複了一次這個名字,似乎並沒有聽過。
於是顧喬便給她講了杜宇文用針通過巴刺控制老三的情景,「不知殷姑娘是否見過這種『通靈之術』?」
殷姑娘冷笑,「原來是他,連真名都不敢告訴別人,還通靈之術?不過是個喪家犬罷了!」
顧喬震驚,「殷姑娘您…… 認得他?」
殷大夫眉頭一皺,厲聲道:「我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