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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祭拜的人來來往往,讓人意外的是沒能和趙家結成親家的吳大人帶著夫人和女兒也來了,雖然心裡還有疙瘩,但聽說趙氏夫婦的喪訊後,畢竟是同朝那麼多年的臣子,最後還是惺惺相惜的同僚情戰勝了私人感情。
見三口人走進來,趙容真的心裡也充滿愧疚,他勉強自己跪下來,給三個人磕了個頭,歉意卻都含在眼淚里,那眼淚里更包含了對父母深深的歉意;吳大人蹲下來,摸著趙容真的頭髮,什麼都沒說,原諒也都含在輕柔的撫摸里。
寶勤進宮裡找趙容真的當晚,趙容真就跟著寶勤回了家,彗星都在怪罪孟慶歡沒有跟他們說實話,趙容真更是,甚至話都懶得跟孟慶歡說就直接走了。
孟慶歡想解釋什麼,但自己的確沒有說實話,也覺得沒什麼好解釋的,就一直沉默下去,彗星萬分感激孟慶歡幫趙容真治好腿,但也因為孟慶歡沒有說實話感到窩火,只是責備了兩句,也就不再說什麼了,而在彗星心裡更多的是被對趙容真父母的遷就和對趙容真的心疼所占滿。
一桌悲喜交加的感謝宴,最後卻全被悲傷所占滿。
今天已經是趙容真回家的第三天了,按照規矩,這天是要舉行葬禮的,等祭拜的人都差不多來過後,趙容真就低聲讓寶勤出去準備一下,開始正式的葬禮了。
當管家正要宣布葬禮開始的時候,門外的家丁又報有人來祭拜。
&ldo;皇上駕到!彗星殿下駕到!&rdo;
已經起身準備要走的趙容真和章瑋一同看向門外,都是一身白衣的韓慶和彗星緩緩地走進來,因為兩個人的到來,院子裡的所有人都停下來,向兩個人行了跪拜禮,韓慶只是揮了揮手,示意讓兩個人都站起來。
韓慶和彗星來到了棺材前,先是沉默地跪在地上給逝者磕了兩個頭,然後站起身,又行了半禮。作為回禮,趙容真和章瑋也都衝著韓慶和彗星雙膝跪下磕了頭,看著趙容真慢騰騰地跪下,又被章瑋攙扶起的樣子,彗星很想站在趙容真身邊的那個人是自己,但在大庭廣眾下,自己卻沒有那個資格。
彗星一直看著面無表情的趙容真,總是低著頭,就在自己進門時,不帶任何感情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後就一直低著頭,彗星想上前安慰他一下,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麼,說到底,趙容真會逃婚,然後跑進宮裡,躲在宮裡兩個多月,最後連父母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這一切事情的原因‐‐都是自己,而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安慰那個看似已經無心的人呢?
想到這裡,彗星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頭看向自己的腳面,直到即將離開將軍府,都沒有再看趙容真一眼。
或許,他跟趙容真真的該結束了。
韓慶看葬禮也到時間開始了,就帶著彗星要離開將軍府,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彗星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趙容真,而此時的趙容真正抬起頭,也看向自己。
渴望著,又拒絕著;
想靠近著,又越來越遠著。
那目光里有數不盡的深情,卻也訴說著沒法再繼續的悲傷。
那一瞬間的電光火石,就好像是一輩子,彗星多想那一剎那暫停下來,然後就是永恆。
直到彗星走出將軍府,院子裡的人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彗星才回過頭,隨著院子裡某人的一句&ldo;起棺!&rdo;,院子裡的人都肅靜站好,韓慶和彗星在離門口有一點距離的地方站好,讓開門口,不一會兒,趙容真和章瑋懷裡捧著父母的靈位先走出來,身後跟著兩口棺木,然後趙府上上下下穿著素衣的僕人、侍女都紅著眼從將軍府跟著走出來,直到看著送別的隊伍越走越遠,看不見了,韓慶和彗星才收回目光。
兩個人有默契地回頭,穿過侍衛,一同看向衝著將軍府,在雪地里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