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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容真啊，我……殺了人了。&rdo;當趙容真以為彗星要睡著了，他要把彗星放倒在床上的時候，彗星略微顫抖的聲音悶悶的響起，還帶著鼻音。

&ldo;我向你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rdo;

趙容真低垂的目光里泛起陣陣恨意，直到那恨意變成刺骨的寒冷，而他的腦海中都是陳遠的面容……

第二天早上，趙容真趁彗星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起了床，儘管身上還有不適，但他已經不能再等了，八月底的天氣已經漸漸轉好，即使自己不下戰書，敵軍的戰書也是遲早要過來的，他不想再被動下去。

早飯後，趙容真就準備進了將軍帳，跟其他將領一起商量戰事，剛吃完早飯的孟慶歡正好經過將軍帳，見趙容真站在門口，驚訝得合不攏嘴，&ldo;趙將軍……現在就開始戰事的話，對於你來說還是有點勉強的……&rdo;

&ldo;我的身子是用來打仗的，不是用來調養的……&rdo;孟慶歡沒有期待能得到趙容真的回應，這是他進入軍醫以來，趙容真跟他說的第一句話，以至於讓孟慶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趙容真是在跟他說話，&ldo;昨天晚上的事情先生聽說了吧?彗星晚上睡得不好，一會兒……您幫他看看吧。&rdo;

&ldo;……是，您也要量力而行，等您忙完，我再幫您看病。&rdo;

孟慶歡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趙容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回身走進了將軍帳。

等到接近中午，孟慶歡約摸著彗星該醒了的時候，站在帘子外呼喚了彗星一聲，帳子裡傳出醫生微弱的應答聲，孟慶歡這才掀簾走進去，彗星依然躺在床上，眼睛無神地看著天棚。孟慶歡搬了凳子坐在床邊，摸摸彗星的額頭，不熱。

&ldo;將軍說您昨天睡得不好，所以讓我給您看看。&rdo;孟慶歡的一句話抓住了彗星的注意力，他緩緩地側過頭，勉強自己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ldo;他終於跟您說話了?&rdo;

孟慶歡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笑了笑。

&ldo;殿下哪裡不舒服麼?&rdo;

&ldo;……沒什麼不舒服，就是頭疼……整夜好像都在做噩夢，但醒來又不記得夢到什麼，又好像不是噩夢……&rdo;

孟慶歡把彗星的頭向外稍微挪了挪，然後輕柔地開始做按摩，彗星閉上了眼睛。

&ldo;噩夢還是不記得為好。&rdo;

&ldo;……我好像夢見了容真的父母，明亮的白天，陽光很好，他們站在將軍府外慈祥地笑著，他們向穿著紅衣的我招手，讓我過去，當我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又怨恨地看著我，慢慢地在我面前倒下去，周圍又變成葬禮的那天，漫天的大雪像是永遠都不會結束一樣，我向地上看去，卻只有昨天我殺的那個人，他也怨恨地看著我……然後我就在無盡的黑暗裡走著，看不見盡頭，也沒有容真……忽然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頭，章瑋在我身後，悲傷地看著我，好像有什麼想說卻不能說的話，他忽然間拿出一把刀，刺進我的胸膛，鮮血流出來，我卻不覺得疼，然後章瑋也消失了，他身後還跟著趙容真，我想叫他，卻怎麼也叫不出口&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