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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顆石頭其實也是一刻被雕琢成橢圓形的玉,原來它和陳遠脖子上的那個是同一塊玉,因為陳遠喜歡,任強就找人把玉分成兩半,一人戴了一塊,任強死後,陳遠就把任強的那塊一直帶在身邊,只是上面的血漬還留在上面,已經幹了,陳遠沒有洗掉的原因,是覺得那是化為灰燼的任強唯一留給他的溫暖了。
身後的那些人似乎早就料到彗星會去對付陳遠,所以其中四個人圍上來,擋在彗星面前。
一場七對二從開始就能看見結局的對戰開始了。
從小就在一起習武的默契此時在彗星和忠義身上充分體現出來,即使背對背,他們似乎也能感受到對方的空隙,兩人時不時對換位置,幫對方抵擋著襲擊,但也是在打鬥中,彗星才發現忠義不方便的左手,這讓彗星更加注意忠義左邊的空隙,忠義則更注意彗星右腿的周圍。
但即使是再好的默契,對於兩個人身上有傷的人,七個人還是太勉強了,還是有拳腳打在兩個人身上,就在彗星一個轉身後,一個隨從的劍橫划過彗星腰間,彗星很勉強地躲開了,但被彗星一直系在腰間的綠松石被劃斷了繩子,隨著彗星的轉身,那綠松石飛到了陳遠的馬蹄下,彗星的精神都被那綠松石牽引住,目光也隨著過去,見那綠松石飛到了馬的前蹄下,彗星怕馬一動就踩到了它,於是想到沒想就飛身撲過去,看似在觀戰,但卻在回憶任強死前樣子的陳遠見一個人影撲過來,心裡一驚,手不自主地突然拉緊了韁繩,雙腳也夾緊了馬肚子,馬也隨主人的緊張也緊張起來,再加上彗星飛撲過來的身影,馬高高踢起兩隻前蹄,彗星正好壓低了身體,見馬踢起前蹄,就迅速伸出右手去拿綠松石。
陳遠見有人在即將落下的馬蹄下,本能地拉住韁繩,別著馬脖子,想讓馬把馬蹄落在另外的地方,但已經來不及了。
綠松石是拿到了,但彗星的手卻沒有及時抽回來,馬落下的右蹄不偏不倚地踩在彗星右肩膀上,彗星似乎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比腿傷更加強烈的疼痛感迅速傳遍全身,讓彗星不自主地發出一聲哀鳴,然後全身都覺得動不了了,眼前也一黑,昏過去。
而在昏過去的那一刻,彗星的腦海里閃過的都是趙容真各種表情的臉,最後,定格在這次分別前,趙容真看著自己捨不得的表情……
&ldo;……容真……&rdo;那個名字隨著彗星的呼吸吐出來,從前的日子也好像隨著呼吸遠去了。
當彗星從自己身後離開的一剎那,忠義的心思也不全在右手的劍上,他趁空回頭看了一眼彗星正往馬蹄那邊撲過去,再聽見彗星的哀鳴回頭再看彗星的時候,彗星已經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而陳遠的馬剛剛把踩在彗星身上的馬蹄從彗星身上拿下來,陳遠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但看見忠義望向自己這邊的目光,又立刻冷漠下來。
&ldo;殿下!&rdo;忠義無心再顧及面前殺過來的隨從,轉身跑向彗星,但他並沒有注意身後正有一劍向他的左肋刺來,還沒等跑到彗星身邊,就覺得左腹部一熱,然後疼痛也蔓延至整個腹腔,因為疼痛,忠義在還離彗星三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來,他低頭看著從自己腹部刺出來,帶著血液的劍,然後又回頭看看身後正拿著劍柄,冷酷地看著自己的人,那人又猛地抽出劍,忠義卻沒有力氣再揮劍,口中一股血腥的味道,一口血吐出來,右手的劍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掉在地上,然後忠義直直地跪下去,上身也倒下去,趴在地上,身體無法再動彈,眼睛卻看著彗星的方向,一股莫名的悲傷哽在忠義的喉嚨,卻無法哭出聲音,只能任淚水拼命滑落。
另外一個隨從再次揮劍,沖向彗星的時候,卻被陳遠喝止了,陳遠跳下馬,蹲在彗星身邊,扒開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