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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我放心不下,请你告诉我为什么父亲对你说了那些话之后,你竟
没有来。我要生你的气,可是会原谅你的。你病了么?为什么住得
这样远?求你开声口吧。希望马上就来。倘若有事,只消回我一个
宇:或者说就来,或者说害病。不过你要不舒服的话,父亲会来通知
我的。那末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是啊,怎么回事呢?”欧也纳叫了起来。他搓着没有念完的信,冲进饭厅,问:“几点了?”
“十一点半,”伏脱冷一边说一边把糖放进咖啡。
那逃犯冷静而迷人的眼睛瞪着欧也纳。凡是天生能勾魂摄魄的人都有这种目光,据说能镇压疯人院中的武痴。欧也纳不禁浑身哆嗦。街上传来一辆马车的声音,泰伊番先生家一个穿号衣的当差神色慌张的冲进来,古的太太一眼便认出了。
“小姐,”他叫道,“老爷请您回去,家里出了事。弗莱特烈先生跟人决斗,脑门上中了一剑,医生认为没有希望了,恐怕您来不及跟他见面了,已经昏迷了。”
伏脱冷叫道:“可怜的小伙子!有了三万一年的收入,怎么还能打架?年轻人真不懂事。”
“吓,老兄!”欧也纳对他嚷道。
“怎么,你这个大孩子?巴黎哪一天没有人决斗?”伏脱冷一边回答一边若无其事的喝完咖啡。米旭诺小姐全副津神看他这个动作,听到那件惊动大众的新闻也不觉得震动。
古的太太说:“我跟你一块儿去,维多莉。”
她们俩帽子也没戴,披肩也没拿,径自跑了。维多莉临走噙着泪对欧也纳望了一眼,仿佛说:“想不到我们的幸福要教我流泪!”
伏盖太太道:“呃,你竟是末卜先知了,伏脱冷先生?”
约备。高冷回答:“我是先知,我是一切。”
伏盖太太对这件事又说了一大堆废话:“不是奇怪吗!死神来寻到我们,连商量都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年轻人往往走在老年人之前。我们女人总算运气,用不着决斗;可是也有男人没有的病痛。我们要生孩子,而做母亲的苦难是很长的!维多莉真福气!这会儿她父亲没有办法啦,只能让她承继。”
“可不是!”伏脱冷望着欧也纳说,“昨天两手空空,今儿就有了几百万!”
伏盖太太叫道:“喂,欧也纳先生,这一下你倒是中了头彩啦。”
听到这一句,高老头瞧了瞧欧也纳,发见他手中还拿着一封团皱的信。
“你还没有把信念完呢!……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跟旁人一样吗?”他问欧也纳。
“太太,我永远不会娶维多莉小姐,”欧也纳回答优盖太太的时候,不胜厌恶的口气教在场的人都觉得奇怪。
高老头抓起大学生的手握着,恨不得亲它一下。
伏脱冷道:“哦,哦!意大利人有旬妙语,叫做听时间安排!”
“我等回音呢,”纽沁根太太的信差催问拉斯蒂涅。
“告诉太太说我会去的。”
信差走了。欧也纳心烦意躁,紧张到极点,再也顾不得谨慎不谨慎了。他高声自言自语:“怎么办?一点儿没有证据!”
伏脱冷微微笑着。他吞下的药品已经发作,只是逃犯的身体非常结实,还能站起来瞧着拉斯蒂涅,流着嗓子说:
“孩子,福气就在睡觉的时候来的。”
说完他直僵僵的倒在地下。
欧也纳道:“果真是神灵不爽!”
“哎哟!他怎么啦?这个可怜的亲爱的伏脱冷先生?”
米旭诺小姐叫道:“那是中风啊。”
“喂,西尔维,请医生去,”寡妇吩咐。“拉斯蒂涅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