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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兩個罈子。&rdo;衛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ldo;可能有些碎片在搬運屍體時被帶走了,但單從這裡的碎片來看,定是兩個罈子沒錯。兩個一模一樣的罈子。&rdo;
&ldo;你確定?&rdo;秦爍有些激動。
&ldo;若是不信,大人大可尋人將碎片拼一拼。&rdo;
兩個罈子?賀昆槿將目光移向周圍,只見那灘血跡的前方,立著一個桌案,案上滾倒著幾個與地上相同的蠟燭,別無他物。她踮著腳尖走到桌案旁,伸手摸了摸桌邊的擦痕;手掌壓了壓桌角,桌案前後晃了幾下;又彎腰將那一灘血跡乃至碎片挑了兩三個,拾起來細細地瞧了瞧。暗自點點頭,她將此時的所見暗自記在了心中。
她站起身,前後看了看,只見這頗小的房間裡並無窗戶;她又將個每個角落都細細檢查,也並未發現任何暗門暗道。她的目光不經意間被幾處突兀的暗褐色所吸引,她順著那褐色的走向,抬起頭,瞧了瞧房梁。
&ldo;門是從裡面拴上的?&rdo;
&ldo;沒錯,當日公主殿下久久不見駙馬身影,便派了人去尋。那兩個下人尋遍了整個公主府,這才從負責打掃這院子的丫鬟那兒得知駙馬來過此處。他們在房間門口聞到了血腥,一時心急,就用斧頭劈開了房門,發現了屍體。至始至終兩人都是在一起的,我們分開審問,供詞也完全吻合,不似作假,應當是沒錯的。&rdo;
&ldo;丫鬟?她可是親眼瞧見了姐夫進來?&rdo;
&ldo;並沒有,照她所說,她只是在打掃這個院子時,聽到了這鎖著的房間裡有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對於這房間裡時不時會有聲音,她早已習以為常,再加上駙馬的封口令,她也就壓根兒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若她所說為真,那她所聽見的八。九。不。離。十便是行兇時罈子碎裂一地的聲音。&rdo;
&ldo;舅舅已確定罈子乃兇器?可有確鑿證據?&rdo;
秦爍搖了搖頭,&ldo;只是推測,仵作並沒有機會驗屍,也因此不確定真正死因。但從他們所描述的當時發現屍體的情況來看,丁駙馬頭破血流地倒在那桌案旁,碎片散了一地,兇器定是罈子沒錯了。&rdo;
&ldo;倒在書案旁?並不是在這圓形祭祀陣圖的中心?&rdo;
&ldo;應當算不上是。&rdo;秦爍低頭想了想,這才明白賀昆槿的所指,&ldo;估計是桌案擋住了,又不便再挪動屍體,這才把陣圖畫得靠外了些吧?&rdo;
&ldo;是嗎?舅舅為何會如此確定這陣圖是在行兇之後才開始畫的呢?&rdo;一隻肥胖的貓兒在門口探了探腦袋,賀昆槿瞧見,挑了挑眉,嚇得守在一旁的公主府家丁上前急忙抱走。
&ldo;若是先畫的圖案,且不論圖案為何未完成,單從這下手成功率本身就會因此大大降低來說,可能性就比後畫小了去,因為丁駙馬不可能會在瞧見這樣的圖案後不提高警惕。兇手若是當真先畫的圖案,說不定非但未成功,還會把自己的小命給搭上。&rdo;
&ldo;不是說丁駙馬體弱多病並未習武嗎?&rdo;
&ldo;可正如殿下所見,房間裡非但沒有打鬥的痕跡,連個半個血腳印都沒有。駙馬就算再文弱,揮舞兩下拳頭,撕扯兩下衣服,倒還是應當做得到的。&rdo;
&ldo;……嗯,&rdo;走出房間,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再度看了看院子的四周,尋找著可能的遺漏。
一團積雪從樹丫上掉下,嚇得家丁懷裡的貓兒張牙舞爪了半天。
&ldo;舅舅認為一定是他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