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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琴尷尬地停了手。

&ldo;下午要回去的話，你們倆也不能喝吧？&rdo;紀皖皺了皺眉頭，&ldo;待會兒誰開車？&rdo;

&ldo;這點酒算什麼，&rdo;席衍不以為然，&ldo;我酒量好著呢，千杯不醉……&rdo;

紀皖瞟了他一眼不吭聲了，席衍的話鋒倏地一轉：&ldo;不過，要響應社會號召，不酒後駕車是我們應盡的社會義務，這酒還是帶回去喝吧，予涵你說呢？&rdo;

&ldo;行，多買兩瓶回去謝謝你爸媽。&rdo;賀予涵揮手叫來了侍應生。

&ldo;謝我爸媽幹什麼？&rdo;席衍有點莫名其妙。

&ldo;謝謝他們生了一個這麼有社會責任感的五好青年。&rdo;賀予涵面無表情地說。

紀皖抿了抿嘴，沒忍住，嘴角漾起了一絲笑意。

席衍也不生氣，只是笑嘻嘻地說：&ldo;予涵，你重色輕友啊，為了媳婦就這樣取笑我這個老朋友。&rdo;

一段插曲就這樣過去，侍應生弄了兩紮鮮榨的金桔汁，金桔是這山裡的特產，甜中帶酸，味道也不錯，席衍把多的兩杯酒都放在了蘇琴面前：&ldo;你喝掉，別浪費了。&rdo;

蘇琴委屈了一會兒，立刻調整好了心態，殷勤地替席衍夾菜、餵菜，還不時地手托下巴一臉仰慕地看著席衍，不時&ldo;噢&rdo;&ldo;啊&rdo;地應和著，聲音即蘇又嗲，那長長的假睫毛忽閃忽閃的，粉嫩的肌膚吹彈得破，真有點瓷娃娃的感覺。

以前席衍最享受這樣的場景了，性感的美女在懷，隨時偷個香，享受一下c罩杯的柔軟，可現在在紀皖那澄澈的雙眼前，卻有點如坐針氈。

山莊裡的菜好些都是野味，非常新鮮，有一份野豬肉更是山裡的獵戶剛送過來的，嚼勁十足，賀予涵雖然一如既往地冷著臉，可手下卻很能照顧人，山豬挑了後腿肉，魚挑了肚上沒刺的那塊，就連青菜都挑了菜葉夾到了紀皖的碗裡。

&ldo;你不喜歡吃菜杆。&rdo;賀予涵曖昧地湊了過去，在她耳旁小聲說。

一股熱意在耳畔縈繞，紀皖有片刻的怔楞。

高中時的中餐都是在學校里解決的，校餐很難吃，同學們幾乎都是隨意扒上幾口就扔了，然後去學校外面的一條街上買點麵包和蛋糕填肚子。

紀皖卻很少如此，她的飯盒幾乎都吃得乾乾淨淨，姥姥和紀淑雲從小都不在這方面慣她。

有一天她幫老師批改作業，到食堂的時候已經快沒人了，一盤青菜蘑菇炒肉片等著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她挑著把肉片、蘑菇和飯都吃光了，卻剩下了白花花的菜杆鋪在快餐盒的底部，然後做賊一樣心虛地到了垃圾桶旁邊，眼睛一閉就要往裡倒。

&ldo;喂，青菜杆又水又脆有營養，你這樣挑食你媽媽知道嗎？&rdo;

少年清朗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賀予涵單手托著快餐盒，酷酷地坐在餐桌上看著她。

&ldo;你偷看我看什麼？這麼好吃有本事你來把它吃光。&rdo;她惱羞成怒。

她隨口一說，沒想到賀予涵幾步就躥到了她面前，抬手就去抓她的快餐盒：&ldo;好啊。&rdo;

她避之不及，手一抖，盒子裡的青菜倒出來了大半，都灑在了賀予涵的身上。

……

&ldo;你還記得……&rdo;紀皖下意識地說。

&ldo;你的事情，我都記得。&rdo;賀予涵凝視著她，那幽深的雙眸中閃動著她看不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