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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英傑,聽你介紹西餐的口氣,真像個小洋人。&rdo;我讚嘆地說。
&ldo;雷哥,劉慧一上任,我馬上就去美國。我去美國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去學習服裝設計,另一個是給我女兒治眼睛。&rdo;
&ldo;女兒的眼睛怎麼了?&rdo;我驚異地問。
&ldo;兩年前我女兒的眼睛失明了。&rdo;英傑悲傷地說。
&ldo;怎麼回事?&rdo;
&ldo;孩子的父親近視眼很重,女兒遺傳,也是近視眼,&rdo;英傑沉默了好一會兒說,&ldo;孩子平時戴的是隱形眼鏡,兩年前,孩子她爸領她去朋友家吃燒烤,她好奇,自己烤,她離火太近了,隱形眼鏡被烤化了,孩子當時在地上疼得直打滾兒,後來眼睛就失明了。&rdo;
我聽得心都揪起來了,沒想到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命這麼苦。我從皮包中拿出一張十萬元的支票遞給英傑。
&ldo;阿傑,這是你幫助我的報酬,也是我的一點心意。&rdo;
&ldo;雷哥,我幫你不是為了錢,你現在很難,這錢我不能收。&rdo;英傑馬上拒絕。
&ldo;英傑,如果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就算我給孩子看眼睛的錢吧!&rdo;我語氣堅定地說。
英傑見我很堅決,便收下了。菜一道一道地上,我聽了英傑女兒的事心裡一直不能平靜。其實我一直不相信異性之間會有友誼,英傑讓我想入非非很久,但每當我看到她那真誠的目光時,我就覺得自己很無恥,索性不敢再想。
整個晚上英傑都在看著我,沒說幾句話,我也沉浸在這種沉默之中。我想,如果說老婆是太陽,情人是月亮,那麼紅顏知己就是星星。紅顏知己實在是男人的奢望。許多女孩本來想扮演紅顏知己,可最後都淪落為情婦,所以能做紅顏知己的必是女人中的精品,而有幸擁有紅顏知己的也必是男人中的智者。我不敢稱為智者,但英傑絕對是女人中的精品。
我開車送英傑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月懸中天了。車到英傑家樓下,英傑默默地坐著不動,我情不自禁地去吻她,卻吻到一張濕漉漉的淚臉。
回到家,楊娜已經睡熟了。我洗漱完畢,自已打了一盆洗腳水坐在客廳泡腳,茶几上擺著,我順手拿起來翻看著。當我看到第二版時,被一篇題為的文章吸引住了。
文章稱,在李張大案所涉贓物第三次拍賣會上,李國藩收藏的一幅號稱著名旅美畫家閻慶齋創作的頗為引人注目。在諸多觀賞者中有一位古玩收藏者驚奇地發現,這上的八匹馬,有一匹是後畫上去的,這匹馬畫風筆力和布局明顯與其他七匹馬相差太遠。這第八匹馬顏色偏黑,位置明顯與另外七匹距離較遠,而且異常瘦小,只有其他七逡一半大小,看起來更像一頭小毛驢。有人風趣地說,看來這幅圖上多了匹後畫上去的害群之馬。李國藩當政時還堂而皇之掛了起來,居然沒有發現,看來以文化人自居的李國藩的文化品位確實有點問題。更為可笑的是,這幅居然是本次拍賣的李國藩字畫中標價最高的。
看了這篇文章我不禁想起,有一次李國藩病了,我陪張國昌去李國藩家探望,他家客廳里掛著一副險限自得力,金石不隨波的對聯,與比起來簡直就是對這個貪官絕妙的諷刺。令我感到遺憾的是,目前在東州市仍然有很多老百姓念念不忘李國藩的政績。我對李國藩兩種相悖的評價並不難理解。現實中,有許多類似的貪官,他們可以在人民公僕和腐敗分子兩種角色的轉換中遊刃有餘,心安理得。現實給他們提供了演戲的良好土壤,其中原因令人深思。
我在家昏睡了兩天,沒有電話,沒有人找我,沙威也沒來電話,我知道,我與五月花公司的緣分盡了。與沙威雖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