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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很好。”
西门吹雪听了,于是便不再开口,从怀中拿出一块白绢,缓缓擦拭着随身的佩剑。
叶玄仔细看着男人寒石一般的侧脸,半晌,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爹爹。。。不和我们住在一起?”
西门吹雪擦剑的手似是微微停顿了一下,旋即,便淡淡开口:“日后,你自会知晓。”
叶玄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过了一阵,忽道:“爹爹。。。我困了。。。”
此时正是往常午后小睡的时辰,西门吹雪目光落在男孩带着几分倦意的脸上,“在此处,还是回房。”
“玄儿在这里就好。。。”叶玄说着,一面脱了鞋躺下,西门吹雪低头看了看他,然后伸手托了男孩的身子,让他枕在自己的膝上。
叶玄睁眼看着上方男人冰寒冷峻的面容,片刻之后,才重新闭上眼睛,用脸颊轻轻蹭了蹭男人腿上凉滑薄软的雪白衣料。
他,很喜欢爹爹呢。。。
院内寂静无声,一只红顶雪羽的鹤带着几只小鹤,在窗外几株芭蕉下睡得正香。
窗畔靠墙处停着一张罗汉拔步春榻,上面铺有及地的缲丝锦褥,白玉打磨的安神枕置于床头,枕边则放着只拳头大的象牙雕香球,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便从上方镂空的孔洞中慢慢飘出。
叶孤城静静侧躺在榻间,身上只穿着件月白竹纹束衣,手内半执着一卷《证道一贯机易简录》,睡得正沉。
半晌,狭长的双目忽微微张开,叶孤城右肘撑在榻上,以手支颊,仍还是侧身卧着,开口道:“何事。”
楚凇扬进到殿中时,就见男人舒身侧躺在窗边的春榻上,黑如漆墨的长长发丝并未绾结成髻,正松散地铺在枕边榻间,有几缕甚至直垂在地上。因是午睡,衣襟已微微松敞开来,隐约露出了些许强健的寒白胸膛。
只一眼,便垂目不再直视,楚凇扬站在殿中,道:“无音楼一事,爷的意思。。。”
叶孤城微微阖目,道:“眼下如何。”
“无音楼外围人手;如今已尽灭。”楚凇扬沉声应道,叶孤城微一停顿,既而重新睁开眼,锐利深邃的眼眸尤显狭长,带出几分冷肃之气。
“一个不留。”
待楚凇扬退下后,叶孤城已无甚睡意,于是便召人入殿伺候。
几名侍女分别为男人仔细束发更衣,叶孤城坐在榻上,手中端着盏凉茶慢慢饮下,用以清神醒脑。
管家立在旁边,接过喝完的茶盏,一面道:“小殿下昨日出府,也不知眼下如何了。”
叶孤城微微抬起双臂,以便让侍女为其穿上长衫,“玄儿既在他身边,自然无事。”
管家看了一眼男人沉静的面容,道一声‘是’,既而又说道:“小殿下自幼便在爷身边,不曾稍离,如今不在爷膝下,老仆只是有些忧心,或许小殿下若有不惯。。。”
叶孤城起身,由侍女在腰间围上玉带:“玄儿在那边,想必更胜在孤身侧。”神情有一瞬间的恍然:“。。。西门比之孤,自会待玄儿更好。”
管家见状,哪里还能不知他心思,不禁暗悔实是不当提起此事,于是忙笑道:“爷说的极是,是老仆多虑了。。。西门庄主已多年不曾看过小殿下,如今父子相见,也是人伦常事。。。小殿下自幼与西门庄主亲厚非常,想必眼下也自是如此。。。”
叶孤城定一定心神,淡淡道:“不必多言。。。此次户部国库贪贿一案,且将案宗拿与孤详看。”
午后炎炎,连偶尔吹过的一丝风中,也夹杂着热意。
叶玄睡得正熟,脸上因燥热而泛着红晕,甚至光洁的额上还微微沁出了一点细汗。
西门吹雪低头看一看枕在自己膝上熟睡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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