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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需分房睡,以免对娘家人造成冲撞)
“皇兄今儿个兴致很好,连午间的膳食,也似是比平日多用了些。”
长公主与景帝坐在一处下棋,兄妹二人闲闲说着话,谈些少年时的往事。
景帝手上拈了一枚黑子,笑道:“见他夫妻二人和睦,朕看着,自然欢喜。”
长公主笑语柔和,“皇兄选的驸马,自是不会错的。”
两人一边下棋,一边说着多年前之事,正谈着,就见长公主轻拢广袖,雪白的手指从棋盒中取了一枚白子,道:“记得臣妹那时还年少,有一回听父皇与母后闲谈些古人逸闻,就说起汉武帝‘金屋藏娇’趣事。”
景帝目光看着棋盘上的走向,“胶东王数岁,公主抱置膝上,问曰:“儿欲得妇否?”长主指左右长御百余人,皆云“不用”。指其女曰:“阿娇好否?”笑对曰:“好,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长主大悦。乃苦要上,遂许之。”
长公主笑道:“皇兄的记性当真还是如同小时候一般,旧例典故都记得一字不差。”
景帝微微一笑,抬手落子。
兄妹两人静静坐着下棋。殿内灯光明亮而恍惚,宫灯上的纱罩间,绘着袅娜纤侬的仕女图案,被烛火投在墙上,就汇成了影影绰绰的模样。
正寂静间,就听长公主柔声道:“皇兄,臣妹的栎黎,已经十九岁了。”
景帝执子的手似是略顿了一瞬,然后仍是稳稳落在棋盘之上。长公主神色宁静,从棋盒中取了子,继续说道:“臣妹不才,欲效汉时长公主刘嫖之行,虽不敢冀望有金屋将女儿驻之,却也大胆请皇兄作主。”
长公主眸色微波,灯光下,如同盈盈秋水:“驸马去得早,只留下这么一点骨血,臣妹膝下只有栎黎一个女儿,但凡她平安喜乐,便再无所求。。。皇兄圣明,自然知道那孩子的心思,如今她已十九岁了,若非。。。想必眼下早已嫁了人,作了母亲了罢。”
景帝也不言声,半晌,才缓缓道:“昌懿可知‘长门’之故?阿娇虽嫁与汉武,终究不过于‘长门’冷居一生。。。奉昭已三十有四,以储君之尊,世间无二品貌,却鳏居多年,如今膝下只一个独子,却无妻室。朕何尝不想为他纳妃娶妻,替他多多开枝散叶,照顾起居,只是,那孩子性格严正,不肯再娶,即便是朕,也难以改他主意。。。”
长公主垂目看着棋盘,“昌懿亦知太子生性冷淡,只是既已丧妻多年,毕竟也应有人料理家事,照顾起居。。。臣妹说句不敬的话,莫非他日太子位登大宝,后宫之中,却也要空悬着么?”
景帝不语,却忽想起当年他的长子立于他身边,在提起另一个男子时;丰镌神峻,眉容淡淡,正色道:“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七十八。 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
“一叶落而知秋。”
西门吹雪站在树下,指间夹着一片刚刚被风从树上卷落的叶子,低沉着声音道。
手上滑过冷冷的琴弦,男人醇韫氤厚的嗓音淡淡响起:“正是。”
西门吹雪回身看去,就见白衣胜雪的男子端坐在紫菽藤编织的软椅间,一张小案横在面前,上面摆着一具古琴,旁边拳头大的香炉中青烟袅袅。
西门吹雪探手从腰间取出一根白竹制的短箫,深墨色的眼底笑意隐约,“多年未曾闻你琴音,今日,可奏一曲。”
男人头顶束着紫金双海龙缨冠,额间围一挂绛翠玉抹额,长长的坠苏直垂在肩头,闻言,抬眼看了看几步外的人,指上一拨,就有一段极清极清的声音从手下流淌出来。
箫声亦悠然响起,声音清越悠扬,缭缭绕绕,与琴声彼此应和在一处。
西门吹雪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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