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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容曼問：&ldo;你真開心嗎?&rdo;

梁瓷有些恍惚，收住情緒不去多想：&ldo;開心，特別開心。&rdo;

李容曼：&ldo;讓我一個外人怎麼說，到底開心不開心只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rdo;

梁瓷聲音有些軟，&ldo;是啊。&rdo;

李容曼問：&ldo;他還是那個德行?&rdo;

梁瓷勉強露出笑容：&ldo;有些人天生如此，攀過這個山頭，卻還想攀別得山頭，這山望著那山高，不知道滿足。&rdo;

李容曼：&ldo;那你趕緊打算起來。&rdo;

梁瓷：&ldo;我準備全權委託給律師，學校最近太忙，分不出那麼多精力。&rdo;

李容曼：&ldo;那也好，別拖了，女人沒幾年青春可以耗。&rdo;

王鳴盛走在前面，已經把車開到方便上下車的地方，等搭便車的人上車。

酒足飯飽，他們換地方到兩個路口遠的地方唱歌，走過去有些遠，開車有些近，那邊停車位少，就商量著幾個人拼車過去。

李容曼看見王鳴盛落下車窗，直接拉著梁瓷往他那走。梁瓷上誰的車都可以，也沒在意。

走近，定睛一看，王鳴盛。

后座已經上去兩人，王鳴盛往梁瓷這看：&ldo;副駕駛空著。&rdo;

李容曼往王鳴盛臉上瞄幾眼，回身問梁瓷：&ldo;你坐哪?&rdo;

梁瓷答：&ldo;我都行。&rdo;

李容曼對她眨眼：&ldo;那我副駕駛?&rdo;

梁瓷愣了一秒，意識到李容曼心思不純，莞爾一笑：&ldo;可以。&rdo;

李容曼忽而想起方才酒桌上一個小細節，向她確定：&ldo;真可以?&rdo;

她被問的一頭霧水，眉皺了皺眉，反問：&ldo;有什麼不可以?&rdo;

李容曼這才安心，直接走到副駕那邊，拉開車門進去。

梁瓷後一步上車，隨後車子緩緩啟動，她有些心不在焉，望著外面冬日的街景出神。

耳邊是王鳴盛跟李容曼的尬聊‐‐

&ldo;我叫李容曼，木子李，容易的容，輕歌曼舞的曼，還不知道你貴姓?&rdo;

&ldo;……王鳴盛。&rdo;

&ldo;我是梁瓷的同事。&rdo;

&ldo;喔，幸會。&rdo;

&ldo;在哪高就?&rdo;

&ldo;自己開店，小本生意。&rdo;

&ldo;這麼好啊，自己做老闆時間肯定很自由。&rdo;

&ldo;是。&rdo;

&ldo;……&rdo;

梁瓷收回眼，他們已經結束了這場對話，有些犯困，也不知道是剛才一瓶啤酒的事還是車裡的暖氣太充足。身下的座椅很舒服，饒是她這麼不懂車的人也感覺出了跟平常座駕的不同。

手裡握著的手機震動了下，很短促，也就一秒，不過屏幕亮了，彈出對話框。

梁瓷低頭瞧去。

李容曼：方便的話把王鳴盛的微信推送給我。

梁瓷失笑：我沒有啊。

李容曼好奇：你們真不熟?

梁瓷耐心解釋：我就見過他兩次，方才不是給你說了。

李容曼：……

梁瓷想了想，不急不緩敲出一串字：我可以問司南要一下，不過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