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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間的客人二十二時回到房間,二十三時就睡下了,並沒有發現異常情況。周圍其他房客的證詞都大同小異。工作人員也沒有給出重要線索,誰也沒留意什麼人啥時候進出酒店。」
這是機場旁邊的酒店,包含外國客人在內,經常有各種人出入。若非外表奇異,也難怪他們會記不住。
而且案發現場就在逃生梯旁邊。兇手犯罪後,輕易就能找機會逃離。
「監控攝像頭怎麼樣?」
「入口有一個,每層樓電梯廳各有一個,不過最長只能保存六小時錄像。推測死亡時間前後的錄像早就被覆蓋,找不回來了。」
這正是最讓人撓頭的情況。不知是兇手走運,還是早已熟知錄像保存時間——從對方沒鬧出什麼動靜就把茜殺害的事實來看,後者的可能性極高。
瑪利亞嘗試在腦內重現兇手的行動。假裝訪客走進酒店大門,乘坐電梯或走樓梯來到三樓,一邊警惕周圍以免碰到其他房客,一邊走向茜的房間,敲門。隨後若無其事地走進房中,趁茜背過身的空隙發起襲擊——
不,那樣一來……
「兇手不就成了茜熟識的人,連她下榻的酒店和房間號都知道嗎?」
「是啊。前台並沒有接到關於槙野茜房間號的諮詢。恐怕兇手已經事先從被害者口中打聽到了房間號……應該這樣考慮。」
那樣一來,第一號嫌疑人就是——
「羅賓·克利夫蘭牧師有不在場證明嗎?他從被害者手上拿到了寫有酒店號碼的名片,當時也有可能獲知了房間號碼。」
「不,問題就在這裡。」多米尼克撓著銀髮說,「那傢伙沒戲,因為他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還有堂堂正正的證人。」
「證人?」
「就是我。從發現坦尼爾博士屍體的那天傍晚——也就是昨夜十七時,到今天接到槙野茜被害報案時,我跟其他調查人員一直在羅賓·克利夫蘭的教堂前輪班蹲守。要是你說現在已經晚了,我也無法反駁。不過我可以證明,蹲守期間,牧師一步都沒離開過教堂。」
徹夜蹲守?
那可是比弗蘭基被害一案更強有力的不在場證明。而且多米尼克本身也是證人,更加無從懷疑。
於是——
「真是的,多管閒事。」加斯帕摸著頭頂說。這位壯漢警督一直在稍遠處聽他們三人的討論,現在則用苛責的目光看著下屬。「擅自分走時間人力,結果不僅空手而歸,還減少了一名重要嫌疑人,簡直太沒效率了。」
身體不受控制地動了。
「瑪利亞!」
她不理睬漣的勸阻,一把抓住加斯帕的領口。警督口中冒出好似青蛙被踩扁的呻吟。
「你想說『都怪你害我不能讓嫌疑人背黑鍋』嗎?閉上你那張腥臭的嘴,渾蛋海象。」瑪利亞沉聲蓋過加斯帕的驚喘,「我雖然沒資格說別人,但至少還有身為警官最起碼的原則。效率?別扯淡了。那種話跟辦案最沒有關係,難道不是嗎?我雖不是滿頭大汗吭哧幹活的那種人,但也不會查都不查就把罪名安到別人身上。案子不是為了給警察攢小紅花用的。」
她說完把手狠狠一松,加斯帕鐵青著臉踉蹌幾步,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可能注意到其他警官在看,他慌忙站起來,乾咳兩聲。
「總而言之,今後不要再擅自行動了。馬上取消蹲守。」
對多米尼克說完,加斯帕便把瑪利亞兩人推到一邊,離開了房間。
一陣尷尬的沉默。不一會兒,多米尼克無奈地嘆了口氣。
「真是的……你別嚇唬我呀,要是惹麻煩了怎麼辦。」
「不好意思……一時上火了。」
「沒什麼,別在意我的事。」多米尼克又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