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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命令必须服从,于是我们从兴南启程前往神秘的盖马高原,开始了我人生旅途中最难忘的旅游,朝鲜半岛,这个有晨曦之地美称,盛产情歌和稻米的地方,令我刻骨铭心! 。。
三
加州的阳光仍旧灿烂。
我和玛莲在加州和煦的阳光下幸福地共进着早餐,周躺在摇椅上看着我的*手稿——周是个固执且保守的东方人,他不厌其烦地用笔一字一字地把我的*从电脑上抄誉下来——不时发出孩童般的笑声。在这*中唯一能让人发笑的仅有开头我赴韩参战前与玛莲的爱情经历了。
周摘下眼镜,笑着对玛莲说:“在朝鲜逃亡时,我不止一次听詹说起你们的爱情故事,没想到竟有这么浪漫呀,亲爱的玛莲,你真的把酒倒在了詹的头上?……哈哈哈……”
玛莲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深情地望着我,虽然她的脸上布满了苍老的皱纹,但在我的眼里,她依旧有着少女般不可抗拒的美丽,我也深情地凝望着她,久久地,我们沉浸在爱的蜜意中。
可恶的周不时地在打扰我们,“亲爱的詹,玛莲真的把你从日本艺妓的床上拉下来了吗?哈哈哈……”
过了一会儿,却再也听不到周的喧嚷声,只有我和玛莲在静静地享受着加州的阳光,我知道,周肯定是在读创伤、痛苦的那部分*,因为我的回忆中,幸福和欢快只是短暂的、创伤和痛苦才是永恒。
人生难道不是痛苦吗?
拂面温和的风把我的思绪带回到五十年前那段极度严寒的日子里……
十一月十一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但我们的运气并不好,由一名南韩司机驾驶的载有我、凯恩、周以及化学毒剂的这辆军用中吉普在咸兴工业区的一条坑凹的道路上抛了锚,凯恩气得大骂,这么重要的任务为什么不派架直升机呢?!修理了一夜,12日才得以夹在一长溜后勤供给车队中继续向盖马高原上的小镇下碣隅里前进,由于路况不好,气候不佳,且是爬向高原的坡路,车辆行走的都极为缓慢,到了13日真是个交了霉远不吉利的日子,首先是天气状况十分的糟糕,盖马高原的狂风暴雪弥漫了整个天空,即使在大白天中,能见度也极低,打开车灯只能隐约照见前方车辆的屁股,好在那名韩国司机是个经验丰富的中年人,他瞪着乌黑的大眼睛,使劲地跟随着前面车辆的影子,
天色愈来愈暗,黄昏时分,暴风雪渐渐的弱了。
当暴风雪完全停止时,我们所有的人都不禁大吃一惊!
——我们迷路了!
我们跟随着一辆晕头晕脑的供给卡车驶进了一个底部平坦的险峻的大峡谷,可笑的是,我们车后居然紧跟随着一辆满载士兵和弹药的装甲运输车。前面和后面长长的车队竟魔术般地消失了。
三辆车中的所有人都叫苦不迭,前无进路,后无退路——暴风雪已抹去了来时的车迹,并且,打开所有的通讯设备,仅能收到若有若无的嘈杂的信号。
没有统一的指挥官,三辆车的人们乱嘈嘈地吵了一阵子,没有办法,只有等到明天天亮再想办法吧,好在供给车上有大量的御寒设备、被服和帐篷之类的军需物品,再坏的天气也对我们无可奈何。
装甲车内的八名美十军的士兵和供给车的两名韩国司机手脚快,在一小块很避风干燥的地方搭满了帐篷,我们无法挤进去,凯恩和韩国司机执意睡在车内,我和周因无法忍受凯恩夜间犹如喷气机轰鸣般的鼾声,且担心化学毒剂的泄露,只好选择了外宿,周终于在离车队较远处寻到一处干燥避风的地方并支起帐篷,开启了柴油取暖器,一钻进温暖的睡袋,我不由得高兴的大喊,上帝啊,请赠我与玛莲逍魂的一夜吧!周跟随着大喊,我也是!我打了他一拳,他更笑了,喊:噢,上帝,别忘了再加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