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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是我朋友！&rdo;土壓五大叫著。

卅四轉而用從書包里搜出來的書本打零的頭，一下又一下：&ldo;這就是你的《三字經》？你的《百家姓》？你的四書五經？&rdo;

零沒有抵抗地申辯著：&ldo;都已經沒人說文言文了，學以致用，總得學點用得上的吧？&rdo;他的隱忍讓看著他的人，從孩子到成人都覺得憤怒。

卅四瞪了零會兒，一聲大叫，抽在零頭上的書卷更加用力了：&ldo;妖孽之言！何以致用？致以何用？就這個所謂紅色中國、無尊無卑的妖魔國度？傖父走卒的污濁世界？&rdo;

&ldo;喂，您老先生說話小心點。&rdo;曾經抓過零的那位保安戰士忍不住說。

卅四回頭，愣了愣，倒更加出了勁頭：&ldo;妖孽！妖孽！都是妖孽！&rdo;

肋巴條悄悄從書包里取出彈弓，瞄準，發射。

&ldo;哎喲！&rdo;一聲之後，卅四震怒地揮舞著手杖追趕肋巴條。

肋巴條撒腿就跑，繞了小半個圈子，掉頭扎進了零的背後。

零下意識地攔阻一下，然後被卅四瞪了一眼，又換成了那副束手待斃的樣子。

卅四沖零喊：&ldo;抓牢！抓牢！給我送過來！&rdo;

零看了看肋巴條，肋巴條深信不疑地抓著他的衣服後擺：&ldo;老師，你打他！打他！&rdo;

零迷惘地看著他，然後抓住並將他推到卅四跟前。卅四一杖揮下，肋條巴的大哭與其說疼痛不如說因為失望。

零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人們。成人們把他看成了異類，但延安的李文鼎本來就是個格格不入的異類。孩子們眼裡的失望才真叫他痛心。零用一隻手臂護住了肋巴條的屁股，卅四的第二下手杖打在他的手臂上。零輕聲地道：&ldo;算了吧。換個招……沖我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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