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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覺得有點耳熟?
看見她臉上寫滿了疑問,夜闌雨的表情有點不爽,強調道:「這是我們第一天見面的時候,你跟我說的話。」
簡禾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我怎麼可能記得我說過的所有話啊,不如說,你居然連這個也記得。你有什麼是不記得的?」
「你跟我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第一次見面你就讓我『當你的人』了,這麼多不能抵賴的證據,我都會好好替你記住的。」
簡禾突然很有危機感:「我的娘呀,那我們以後要是吵架了,我豈不是不能說你的壞話了,不然過了十年後你才跟我翻舊帳怎麼辦?」
「我會酌情裝作聽不見。」夜闌雨湊近了些許,目光灼灼,壓低聲音道:「三個條件了。現在可以了嗎?」
「可以是可……嗚嗚!嗚嗚!」
……
月末,兩人帶了幾個門生,重返威風寨。
簡禾的師父當年在臨走之前已經為亡者超度過,所以此地不會有聚邪的可能。經過了幾年的日曬雨淋,原本燒得只剩灰黑骨架的房子現在已經徹底坍塌,斷壁殘垣中芳草萋萋。但簡禾還是能通過一些標誌性的建築判斷出一些房間的方位,最後在她爹的房間底下,挖出了一個沒被燒透的木箱,裡面裝了幾件冬衣,還有一把短劍,這是簡禾的爹留給她的唯一一件可以紀念的東西。
他們將能找出來的東西都搜集到一起,並將危樓推倒,修建成了合葬的墳塋。末了,簡禾將簡飛的遺物帶回了丹暄,在一座風光優美的山上單獨立了一個墳。過了幾日,簡禾與夜闌雨一同上去拜祭他。
簡禾帶去了她爹最喜歡喝的酒,然後一張張地燒紙錢,絮絮叨叨地說著話。其實他們都知道人死後魂絲會逸散,也收不到供奉,但這麼做了,能讓心裡舒服一點。
夜闌雨站在離她稍遠的地方,靜靜地陪著她。時間差不多了,簡禾拍乾淨了膝蓋,回頭笑道:「我們走吧。」
「不跟你爹多說一會兒話嗎?」
「我才沒有這麼囉嗦。重點是,我已經餓了。丹暄的食物賣相是真的精緻,可也是真的不禁飽。」
「好,我們下山吧。」聽見她餓了,夜闌雨不再猶豫,朝她伸出手,想把她拉起來:「你想來的時候,我再陪你來。」
簡禾不起來,蹲在地上可憐巴巴地道:「我餓扁了,我腿軟,走不動山路了。」
「想我背你就直說。」
就等他這句話,簡禾嘿嘿一笑,爬到了他背上,湊在他耳邊,甜滋滋道:「我這不是想讓你在我爹靈前表現一下嘛,哎,我們一會兒去吃點什麼好?不如去城東唄,那個光頭小販的糖人還不錯。」
「我不挑食,隨你。」
「你是不挑食,可我知道你喜歡吃甜的。」
夜闌雨不置可否。
簡飛的墳塋漸漸隱沒在了青山綠草之後,簡禾回頭看了一眼,重新伏回了夜闌雨肩上。她爹說過,當她長大後,找到了可以託付終生的傾心之人時,一定要帶來讓他過目。她做到了。
她爹必定也猜不到,當年他一時不忍撿回來的孩子,會成為了自己女兒的夫君吧。
漂泊了七年的簡禾在丹暄扎了根。夜闌雨的爹娘十分瀟灑,從年輕開始就是一對讓人欣羨的神仙眷侶,並不看重所謂的世家門第。當知道了簡禾就是當年收留過夜闌雨的救命恩人的女兒,也是夜闌雨發著高熱也在念的小姑娘後,二老嘖嘖稱奇,都感慨這是難得一見的緣分。
在轟動一時的大婚結束後,二老就又離開了丹暄,於九州四處遊歷。至於阿肆爺孫,在與簡禾商量後,也決定在丹暄暫住一段時日。阿肆作為簡禾的弟弟,可以破格作為丹暄夜氏的門生,隨之修習仙術。小孩兒得知後,興奮得一晚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