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2 页)
閒雲不知怎的,就到了永安。
永安,再也感覺不到一絲涳泠的氣息。此時的永安,怨氣衝天,四處可見尚未被勾走的陰魂。
街上有人議論,那李琮宮門政變逼宮,多虧了小爵爺鍾旻和突厥少可汗護駕有功,才平了李琮的政變。
噓‐‐可別再叫小爵爺了,現在應該稱其為當今聖上!說來真叫人唏噓,那李琮怎的如此沉不住氣,就不能多等幾個年頭,自己姓李,還怕拿不了天下?非得此時逼宮,這下可好,把自己折進去不說,還叫人得了漁翁之利,其在部下眾將領和突厥少可汗的擁護下,被黃袍加身,女皇也乖乖退位了,嘖嘖。
好一個永安。
閒雲本想去揪出應伯,質問其為什麼沒有像承諾的那樣,護涳泠周全,其是不是早就知道這結局?可當閒雲真的回了永安,只覺得胸口被揪得生疼,無處發泄的怨氣,一時消散,只想墜入混沌,不去聽,不去看,不去想。
閒雲有些恍惚地立在皇城外,幽幽望著皇城門外立著的那跟木頭,隱約還可見其上,有幾縷殷紅。據說,李琮逼宮失敗,其頭顱被懸掛於這皇城外,示眾一月有餘。
大概,就是這根木頭吧,懸著自己心上人的頭顱,就在自己,在天庭下棋時。
一時間,閒雲無比憎惡自己,為何要獨留涳泠在永安?這股憎惡之感湧出的同時,難以遏制的憤怒,也隨之爆發,閒雲好想,一把火燒了這皇城,要所有負了涳泠的人,一同陪葬。
閒雲將指關節攥得發白,喉嚨,雙眼,滲出咸腥感。
拂袖轉身的瞬間,閒雲瞥到那間茶棚,胸口似被挖了一塊肉,生疼。閒雲閉目騰雲,將永安城留在腳下。
荒山土地廟已結滿蛛網,似萬年沒人居住般。本以為,回到土地廟,會得到一絲慰藉,但心中那個大洞,卻更疼了。
床上的枕頭、棉被,還像閒雲和涳泠離開時那樣,四四方方的陳在床上。整理床褥這些瑣事,素來是涳泠做的。閒雲有些失神地拂過枕頭,整齊的被角。只覺指尖冰冷,心中愈發難受。
側室,還藏著幾壇酒。閒雲撈起一壇,揭開封布,直接灌下。清透的酒水,順著閒雲的下巴,脖子,流下,弄濕了衣衫。
烈酒灼燒著閒雲的喉嚨和理智,酒,越喝越愁,越愁越氣,自己為何如此沒用?連自己的鴛鴦都沒護好,真是活該。
一口氣飲了半壇,卻依然清醒,這酒,有何用?
落地的瞬間,酒罈四分五裂,酒水撒了一地,在地上同泥土,蛛網結在一起,形成泥污,正如此時閒雲的感受。
突然被抽去了所有力氣般,閒雲跌坐在這攤泥污中,雙目無神,陷入混沌。也不知究竟混沌了多久,一抹墨色袍角,飄進廟內。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這一章,總覺得寫得有些不夠味,捂臉,而且也沒捉蟲先貼上
若不夠味,在下會繼續努力
另外,這章應不算玻璃渣吧跑了跑了
捉蟲,以及稍作修改
第29章 由來一聲笑,投生員外府
&ldo;你是神仙嗎?&rdo;如泉水般涌動的雙眸,閃亮亮地看著閒雲。
&ldo;少爺為什麼這樣問?&rdo;閒雲從書卷中抬起頭,雙目帶著溫暖的笑意,看向孩童。
&ldo;我都看見了。&rdo;黑亮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得意,&ldo;你昨天,把那快死了的家雀兒,捧在手心,不一會兒,那雀兒便能飛了。&rdo;
&ldo;哦,&rdo;閒雲輕笑,解釋道,&ldo;那恐怕要讓少爺失望了,在下只是略通醫術而已。&rdo;
閃動的雙眸,並沒有黯下去,&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