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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重新落座。喬明華又張羅添了兩個菜,服務生來往了幾次,包廂里的喧鬧終於安靜了下來之後,麥小涼看看喬明華,喬明華看看麥小涼,兩人都想開口可是又不知說些什麼,故此都沉默著。
趙易山將二人的眉來眼去看在眼裡,他輕輕咳嗽一聲:「方才聽明華說了點您父親的事情,不知道有什麼是我能夠幫上忙的。」
喬明華照著趙易山事前的吩咐慢慢的說道:「好多人我也不認識,那個你說給趙易山聽,他要是幫不上忙,那我們就都沒辦法了。就是章懷之也是沒辦法的。」
喬明華的最末一句純屬畫蛇添足。
趙易山心中冷哼,好你個喬明華!這是在點撥這個姓麥的丫頭呢。
可惜麥小涼沒有那樣剔透,喬明華的話音一落她的心就沉了下去,這是在推擔子吧?倔勁兒沖了上來麥小涼自己壓都壓不住:「那就先謝謝趙先生了,我先干為敬。」
麥小涼自斟自飲連干三杯紅酒:「趙先生,您隨意。」
趙易山面上不動聲色,他只把自己杯子裡的半杯紅酒喝掉了然後說道:「謝謝。」
這個倔樣子倒是有點意思。先前在盛虹看見麥小涼的時候趙易山倒是腹誹過章懷之,也就是個有點姿色笑容狗腿的女人,章懷之至於鬧騰成那樣嘛!
現在看她眉眼之中儘是不服輸的倔強神情,趙易山微微垂下眼瞼,這樣倒是還有點看頭。
見麥小涼動了怒,喬明華只能幹著急,他說道:「那個,那個,麥小涼啊,酒你也喝了,事情,你倒是給說說啊。」
等煙雨(中)
三杯酒下了肚子,麥小涼只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沉得很。從前她也喝過紅酒,可是沒有這麼難受過,大概是因為今天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的緣故。
喬明華讓她說,說什麼呢?又從何說起。
頭雖然暈得厲害,但是麥小涼儘量讓自己坐直了,她想了又想這才慢慢的開了口:「那天和趙先生分手之後我才大略知道了我父親的一點情形。」
麥小涼話音一落喬明華就直愣愣的看看趙易山:「她說的趙先生指的是你?」
趙易山素來沉穩如山,此刻更是沒有任何表情,對於喬明華的脫線他理都不理,只是淡淡的對麥小涼說道:「具體情形是怎樣呢?」
趙易山的沉穩安撫了麥小涼的急躁情緒,她輕輕吸一口氣:「我聽樂意的常務律師說,我父親被北京去的人帶走了,他也曾經嘗試到市里和省里打探情況,但是一無所知。」
麥小涼頓一頓看向趙易山,趙易山眼眸平和,她便接著說道:「我們也沒有其他辦法,我這才上北京來,看能不能打聽點消息。」
趙易山點點頭:「是這樣,麥小姐。你就是想打聽令尊的消息,是這樣嗎?」
麥小涼急道:「不,不是。」她心裡一急面孔立刻漲得通紅。
趙易山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麥小姐,恕我直言,您只有說出您的打算,這樣我才好看是不是幫得上忙。」
喬明華趕緊幫腔:「哎,就是啊,你有什麼想法要求你就說,說吧,啊!」
趙易山衝著喬明華微微一笑,趙易山眼底的陰森之氣立刻讓喬明華消了音。
麥小涼心亂如麻也沒看得出趙易山和喬明華之間的微妙,她咬了咬唇角:「我想知道他犯了什麼事情,後果是不是很嚴重,是不是危急性命。」
趙易山的右手輕輕的彈一彈玻璃杯子:「你只要知道這些就可以了嗎?」
麥小涼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如果危急性命,我希望可以留下他的命。」
話一出口,麥小涼自己都覺得對白搞笑情節離奇,可惜這是她需要面對的生活,她的手中沒有遙控器,她沒有按快進鍵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