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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唉！&rdo;小特務見菜上了桌，倒了一杯酒，一昂脖喝下去說，&ldo;你老兄和咱不一樣，是警察所長，有點兒小權力。咱是小跑腿的，隨叫隨到，不敢不聽。這不，上午押送一個老太婆的死屍出了毛病，被大隊長罵了一通，說中國人大大的不能信任，以後咱該倒霉了。&rdo;小特務又連喝了幾杯酒，才轉動著手裡的酒瓶說， &ldo;老兄，這是臥牛大曲啊，好酒，好酒！我第一次喝這麼好的酒，得多喝幾杯。&rdo;

中午的陽光很熱，天空格外晴朗。凌雲從小飯館出來，拍著小特務的肩裝作醉了似的說：&ldo;有事只管找我，再見。&rdo;說著搖晃著向偽警察所走去。

偽警察所里，姜赤文正和幾個偽警在伙房裡吃飯，見凌雲回來，便一推酒瓶說：&ldo;不喝了，不喝了，我找你們所長去。&rdo;說著站起身，走了幾步又站住回頭說，&ldo;哎，弟兄們，下午咱們玩幾圈咋樣？&rdo;

&ldo;好好！&rdo;幾個偽警知他和所長關係好，正盼他玩幾圈呢。

凌雲和姜赤文走出偽警察所，來到凌雲同志的家。這是一座很講究的四合院，她的妻子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人長得也漂亮，雖然她出生在農村，但幾年的城裡生活也使她鍛鍊成一個迎來送往的大行家。她不贊成丈夫干偽警察，替外國人賣命，可她深知他的為人，從不幹壞事，所以她相信和丈夫來往的人大都是有正義感的好人。特別是姜赤文的到來，她顯得很親熱。前幾年這倆人鬧過一次矛盾，雖然都參加了偽警，見面還是一直瞪眼豎鼻子互不往來。她暗中做過倆人的工作，但都沒有迴轉的可能。今天突然一起到家，使她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ldo;赤文，今天哪股風把你吹來了？&rdo;

&ldo;大嫂，是春天的風啊。&rdo;姜赤文笑哈哈地說著，把一個玩具放到正在一旁玩耍的孩子面前，抱起孩子說：&ldo;喊我叔叔小傢伙。&rdo;

&ldo;叔叔好！&rdo;小傢伙摟住他的脖子親熱地說，逗得姜赤文哈哈大笑起來，說：&ldo;嫂子，這小傢伙和他爸長得一模一樣，活脫脫的一小凌雲。&rdo;

&ldo;好了，好了，別再逗了。&rdo;凌雲看了看表。她妻子知道他們有事，就把孩子領到外屋。屋裡倆人秘密繪製敵人的城防草圖，把兵力部署的方位，武器配備，間隔距離，火力點的強和弱，一一標明。但是如何得知敵人的口令呢？這是件難事，每到夜間敵人只准進不准出，口令是在夜間八九點鐘才傳下來，而且是一天一換，口令下達後，城門早已關閉，全城處於戒嚴狀態，顯然派人出城是不行的，由自己出城，這很可能引起敵人的懷疑。他沉思著，推開窗子，大口大口地吸著煙，外面傳來敵人的摩托車聲，敵人天天如此。他想，只有用電話外傳才有可能，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辦法了。他把這一想法告訴了姜赤文，隨後又說：&ldo;可是用這個辦法也很困難，因為夜晚的電話只有日偽主要官員才能使用，其它人是不准使用的。&rdo;

&ldo;也只有用這個辦法了。&rdo;姜赤文沉思了會兒說，&ldo;今晚八點到九點我在警察所聽電話，可下一步的事就靠你自己了。&rdo;他握住凌雲的手擔心地說：&ldo;是不是告訴大嫂和孩子先躲一躲？&rdo;

&ldo;不，&rdo;凌雲堅定地說，&ldo;我會有辦法的。可口令是兩個字組成的，&rdo;凌雲沉思了會兒又說，&ldo;我看這樣，我把口令編成兩句話，每一句的頭一個字就是口令的兩個字，開頭我向你問好，而後再說幾句家常話就了事，咋樣？&rdo;

&ldo;好，郭部長回縣委後派縣大隊過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