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埙是汉以来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乐器,用于宫廷和士族,它的声音古朴醇厚但是却又低沉悲壮,在夜晚一个人吹埙的人,几乎都是心事重重。
她的步子慢慢放缓,沉郁的调子,勾起了她灵魂深处有关这个男人的温暖记忆。
埙声原本沉郁,随着埙声每一个音节越来越低沉,带着缠绵哀怨的味道,似乎是在回忆沉淀这什么,这样的埙声,更像呜咽声,里面里包含的孤独和隐忍。
任文萱终于看到了人,现在他没有穿着甲胄,只是平常的白色衣袍,他站在山峰上,望着底下的平原有些恍惚,双唇触及埙口,修长的手指被思绪带动,无意识地奏出这般忧伤的曲调。晚风吹过,长发吹到了如玉的脸上,埙声和人凝聚成一种无人能懂的悲伤,叫人心悬。
宋鲁将食盒放下,不曾打扰,然后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
宋缺恍惚的眼睛闭了下来,手指一只一只按在的乐孔之上,声音化成最后的无言叹息,然后再也没了声音。
“阀主。”难得听阀主吹埙,可是这么悲伤的埙他真是不忍去听。
宋缺放下埙,道:“放下走吧。”
宋鲁叹了一口气,他其实也不知具体的事,只是担心而已。
“是。”他只能这么说。
宋缺在宋鲁走后,没去提地上的食盒,而是抚摸手中光滑圆润的埙。
任文萱才泄露一丝气息,就听见他道。
“你终于来了。”
仿佛早就料到任文萱要来似的。
任文萱飞身飘起,天魔带和天魔刃顿时去攻击宋缺周身死穴。
宋缺立即拔高数丈,刀已经全部出了鞘,然后七刀全部直刺任文萱,他和任文萱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留守。
任文萱当即挥收天魔带和天魔刃去拨开这杀机重重的天刀,然后重掷回去。
两股真气碰到一起,瞬间分落在两地。
任文萱幽幽地道:“你怎知今天我会来杀你?知道了,还不躲在军营里,跑到这里特意让我杀么?”
宋缺平静地道:“你曾说过,我若是不再喜欢你,你就会杀了我,如今我即将娶妻,你当然会来。”
任文萱微微眯眼,幽怨起来:“这么说,宋郎是真的不再喜欢人家哩。”
宋缺神色还是淡淡的,其实她今日过来,他有过期待,可以说今天晚上是最后的机会,可是他知道机会小得可怜,可以说,他也是在当做最后的了结。
任文萱慎重起来,警惕地感受四周,显然在怀疑宋缺知道她要来,所以提前做了埋伏。
宋缺心中一叹,根本没有埋伏的,可是她……她们真是谁都怀疑,谁都去警惕。
“没有人,今晚是你最后的机会。”
任文萱笑道:“宋郎这是在求死吗?”
宋缺摇头,双目极其的认真。
“今晚我会告诉你,就算我中了你的毒,你也杀不了我。”
任文萱轻笑一声,这是在告诉她,他已经想明白了,她不会再有机会让他心软了?
宋缺这等级的高手,要杀了的确很困难,底牌层出不穷,还有打不过可以跑,还有同归于尽,之前她之所以差点杀了他,是他有些留手,还有对她余情未了,有些轻忽,又或者是在试探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杀他。
见宋缺做好了毫无破绽的准备,任文萱大笑起来,随后带着无比缱绻的情意,用最柔情的声音道:“宋郎,不要去娶那丑女好不好?人家放弃杀你了,你不要负了人家可好?”
宋缺见状,他微微闭眼,机会没有了。诚然,他希望听到这样的话语,但是她的心口根本不如一啊。
“动手吧。”
精气神达到最巅峰,战意也是最浓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