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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工业如雨后春笋开始遍布大江南北,被压制了千年的资本力量得到了飞跃,甲午初期,满清年赋税不过八千万两,而到了辛亥前国家年赋税已经到达了两亿之巨。
这其中第一批作为通商口岸的武昌三镇更是发展迅速,依托地理优势,年贸易额突破一亿可与上海并驾齐驱,年赋税更是达到了600万之巨,美国《竖琴》杂志更是公开称三镇为东方芝加哥。
清晨的武昌已经喧闹无比,沿街大街上各式各样的招牌撩人双眼,既有保守的文字,也有衣着暴露的西洋美女画像。马车穿梭,行人接踵,乞丐更是成群结队,还不时可以看到金发碧眼的洋人,甚至穿着木屐腰插武士刀的日本浪人,码头上挑夫的吆喝声更是此起彼伏。
隔江相望,对面的汉口和汉阳上空更是黑烟滚滚,尤其是汉阳因为有在整个远东都能排的上号的炼铁厂和枪炮厂,已经成了大清朝工业革命的代表。…;
整个汉江三镇都充满了一种奇妙的活力。
只是。。。。。。。
坐落于江边的提督衙门内,身材矮胖的黎元洪远眺窗外,繁华忙乱的景象不仅没让他开心,反而轻轻叹了口气。
一身便装的湖北提督,新军统领张彪刚从内堂出来,就听到黎元洪趴着窗户叹气,顿时玩笑道:“我说宋卿(黎元洪字)啊,你我相识多年,这么一大早便来我府上唉声叹气,似有触我霉头之嫌吧。”
同属张之洞门下,黎元洪却不敢轻视张彪,此人不仅有一身好拳脚,更是精通兵法之人,何况对张之洞还有救命之恩,在封疆大吏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连忙拱手问好。
“你我无需客套。”让人看座后,张彪问道:“宋卿刚才为何叹气?”
“还不是对面闹的。”黎元洪指了指江对岸,摇头苦笑道:“昨夜总督府传出消息,瑞澄瑞大人扣下了今秋的枪炮厂的运作银,还上书朝廷要再次关闭一些分造厂。”
“狼子野心!”听到这里,张彪一拍大腿狠狠道:“这个瑞澄自从坐上了湖广总督位置后,就一直再打我新军和枪炮厂的主意,哼,只要老夫在一天,必不能让他得意。”
黎元洪也是微微一叹,说道:“如今党人到处闹事,之前黄花岗不过警示尔,四川那边才是大麻烦,若是四川不稳,朝廷必定会调我军入川,到那时怕三镇怕是要尽入总督之手了,大人您可要拿个主意啊。”
张彪也是头疼不已,他这辈子最信服的就是张之洞,在他看来枪炮厂和新军都是张大人的遗物,岂容他人插手搞得污秽不堪,只不过有些问题他也解决不了,那就是想要维持新军和枪炮厂运作,耗资实在是巨大。
之前出任湖广总督的张之洞就曾说过“一省之财力,断不能供大局急需,军饷所用似不能专责湖北独筹。”可朝廷罔顾不闻,依然让湖北独自承担所有开支,两年前终导致财政不支关闭了炮、架等五厂,使得枪炮厂停止了大炮制造,只能产汉阳造和少许其它枪械。
何况做他这个位子也很清楚,乱世已经不远,只要能控制新军和枪炮厂,那么将来无论谁掌权都动不了他,可问题是他只是提督,管不了钱粮,所以一直被瑞澄以这件事压制着。
“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人你也别烦了,倒是送枪械入川一事可有消息回来?”黎元洪摆摆手也不愿意在头疼枪炮厂的事情,反而更担忧四川。
“萧安国此人办事稳重,宋卿放心把,倒是。。。。。。。。”就在两人准备商议四川之事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扭头看去只见刚才还提到的湖广总督瑞澄和汉川铁路督造瑞方竟然联袂而至,这让两人都皱了皱眉,要知道他们为了汉川铁路之事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