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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將軍冷笑:「老夫不過是一鄉野村夫,承蒙聖上錯愛,同袍抬愛,才在朝中勉強棲於一席虛位,哪裡敢承貴國公子誇讚!老夫實不敢當!今日,貴國罔顧主賓之誼,舉兵入境,行不義之事,那就不要多講閒話,要麼自行退去,要麼從老夫和這兩萬餘人的屍體上踏過去!」
「沈玠將軍不要急躁!我家公子有話要說!」全裕貞撥馬讓路,只見他背後的軍陣此時分列兩側,一個身著青白色錦袍的人策馬緩緩行至陣前。
那人在陣前停步,朝著沈玠不緊不慢道:「沈老,好久不見!」
沈玠一驚:「二皇子?!」
來人正是二皇子景翰。
景翰嘴角翹了翹:「難為沈老還記得本宮。」
沈玠道:「二皇子此時難道不是應該和韓太后安居於陽泉山莊麼?」
「陽泉山莊?」景翰冷笑一聲,「這一回本宮拿了景昭那個陰謀篡位的小人,讓他也嘗嘗被囚禁的滋味兒!」
「休得胡言!」沈玠怒喝,「當今聖上原本就身為大景儲君,被奸人陷害才流落民間,聖上還朝時,更有開元、聖元先祖所賜『九州帝王書』在手,一統中原也是天命所歸,何來陰謀篡位之說?!你休要一派胡言!」
景翰怒極反笑,啐了一聲:「老匹夫!睜開你那昏花老眼看清楚!本宮手中這是什麼?!」說著,他從懷中拿出兩樣東西,一手一個,舉到了自己胸前。
沈玠果然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這是……『九州帝王書』?!你怎麼也會有!」
景翰嗤笑:「你們這些老糊塗,只聽從景昭一面之詞就被他拿假的帝王書矇騙過去,拖家帶口地替他賣命!你可知,本宮年幼時便得聖元先祖所賜的半片帝王書,景昭還朝篡位之後,開元先祖親至陽泉,將另外半片交予本宮,本宮此次正是踐行二位先祖囑託,一統中原,捉拿景昭,以振我大景國威!」
沈玠:「你說聖上手中的帝王書不真,可有憑證?!」
「『九州帝王書』天下絕無第二份!本宮手中是真,景昭手上那對自然就是贗品!難不成,沈老曾經還親驗過真偽?!」
這話果然將沈玠給問的啞口無言,老將軍望著景翰手中那兩塊拼合得嚴絲合縫的墨玉,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景翰一笑:「沈老既已知真相,還不趕快讓開道路,然後隨我南下捉拿景昭叛黨!」
沈玠沉默片刻,才開口:「食君之祿,解君之憂,我沈玠半生戎馬,唯獨不知何謂『讓開』!帝王書真假難辨,但當今聖上拯天下蒼生於水火,可謂是一代明君,今日,老夫便是賭上沈家滿門的性命也要為明君效力!他日即便殃及九族亦不屈不悔!不義之師若敢進犯,就從老夫的屍體上踏過去!」
「好一個不屈不悔!」景翰咬牙切齒,冷笑道,「你執迷不悟,也就等不到他日了!全裕貞!先替本宮送這老不死的上路!」
退在一旁的全裕貞得令,當即就大吼一聲,雙腿一夾馬腹,揮舞鑌鐵棍就朝沈玠砸了過來,那碗口粗的實心鐵棍來勢洶洶,挾著勁風直擊沈玠面門,沈玠急忙撥馬,側身險險躲過,那呼嘯而來的勁風颳得老將軍面門生疼。
說時遲那時快,全裕貞緊接著又是一棍砸來,沈玠這迴避無可避,雙手擎刀,硬是招架上去,在場眾人只聽「嗵」一聲悶響,那鐵棍生生砸彎了沈老將軍的玄鐵刀杆,跟著砸在了沈老將軍右肩上。
老將軍右側肩甲立時便凹了進去,緊攥著刀柄的右手瞬間脫力,垂了下去。
眼見沈將軍無力招架,景軍陣中閃出一位將軍來,手持長斧大喝一聲:「老將軍且回陣中!讓末將會會這蠻狄!」說著就從沈老將軍身邊策馬而過,掄起長斧朝全裕貞劈砍而去,全裕貞單手抬棍招架,只聽「鐺」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