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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歸點頭,看著楚嵐出門。
「雲舒!」
「嗯?」楚嵐回頭看他。
「你……你忙完就早點休息,別太勞累!」
「好!」
直到楚嵐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雁歸卻仍是望了很久。
☆、西征
翌日清晨,楚嵐回宮,向雁歸辭行,他仍舊是將最得力的四名親衛留在京中隨時聽候調派,自己則帶著剩下的親衛西征。
離宮前,楚嵐剛翻身上馬,堂堂皇帝陛下竟當著隨侍禁衛的面一把抓住他戰馬的轡頭,仰望著端坐於馬上,披掛齊整的將軍,輕聲道:「雲舒,你的本事我從不懷疑,但戰場上刀兵無眼,無論如何,你要顧惜自己的命,也要顧惜我的命。萬一……」他的聲音一頓,他望著楚嵐的眼,用唇語繼續說道,「你若有三長兩短……雲舒,奈何橋邊等我一等,我絕不會讓你等太久,無論人世間還是黃泉路,你休想丟下我!」
楚嵐鼻子一酸,不動聲色地飛快將手伸進他寬大的袍袖,握了握他抓著自己馬韁那隻手,勉強揚起唇角:「陛下,按軍規律例,您這動搖軍心之罪讓臣該如何論處?」
雁歸輕笑:「待大將軍得勝歸來,朕全憑將軍處置!」
「好!君無戲言!臣銘記於心!」
「雲舒,我等你!」
「等我!」楚嵐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雙腿一夾馬腹,戰馬長嘶一聲,疾馳而出。
望著楚嵐行出宮門,乾安帝陛下又登上了宮中最高的那座摘星閣,向西眺望,看著楚將軍率人馬浩浩蕩蕩地出了西門,直到連背影都看不見了,陛下才沉默地步下台階,慢吞吞地回御書房去。
楚嵐率領的輕騎腳程飛快,僅在第三日天黑前便抵達了哈城大營。
楚將軍還沒等邁進中軍大帳,就看見文將軍攙著沈將軍迎了出來。
文將軍:「末將拜見上將軍!」
沈樵重傷未愈,勉力躬身參拜:「末將沈樵拜見上將軍。」
「二位免禮,沈將軍傷重,怎麼不好生休養?」楚嵐道。
沈樵嘆息道:「末將無能,痛失邊陲重地,實在是愧對家國,愧對聖上與上將軍的信任!」
「勝敗乃兵家常事,你我身為武將,自然比旁人更要懂得這些道理,沈將軍英勇負傷,倘若為一時落敗便不顧惜自身才是家國一大損失。」楚嵐寬慰道。
沈樵望著楚嵐,感激地抱拳:「多謝楚將軍!您一路勞頓,請進帳說話。」
「好,二位將軍請!」
「上將軍請!」
楚嵐一進大帳,一眼就看見武安公站在側手邊,臉色不好,他隨口道了一聲:「雲舒來了!」
楚嵐朝他一揖:「不肖子楚嵐問父親安。」
武安公一擺手,道:「免禮!你風塵僕僕,一路勞頓了,坐吧!」
「是!」在座四人中間,楚嵐雖然官階最高,但自己父親坐在側位,他也只能在側位坐了,與武安公面對面。
文將軍和沈將軍則分兩側陪坐。
武安公先開口道:「雲舒,蘇哈茨這一回使出這種污糟手段逼你現身,你且要提防他布下陷阱暗算!」
楚嵐點頭:「多謝父親提點,兒銘記於心,不知前幾日戰況如何?對方除放火之外可還用過其他戰術?」
文將軍答道:「那個蘇哈茨狡詐得很,除了在我們攻城時以火攻應對之外,這幾日任由我們如何叫陣也始終閉門不戰,但是每日照舊殺人。」說著話,文將軍兩道濃眉都擰在了一起。
楚嵐點頭,視線轉向沈樵,請他將梧州城中目前的情形大致描述一番。
「哈城現有多少□□兵?多少勁弩鐵箭?」楚嵐突然問道。
「回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