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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見夏河與顧生分開一桌坐,周郁悄悄在敬酒時走到他後面,扯了扯他西裝的衣角,湊近耳畔說:&ldo;怎麼不去和顧生說說話啊&rdo;
&ldo;說過了…&rdo;
夏河覺得有些冒昧,皺了下眉。
&ldo;你倆,該不會決定老死不相往來吧&rdo;
夏河輕輕推開他,沒說話。
&ldo;算了,你們的事情,聽天由命!&rdo;
周郁覺得自己多嘴了,便又繼續回去敬酒。
那晚回去的路上,夏河喝的有點多,臉色微紅,在燈光的照耀下看上去有些迷人。
他執意要回去,便悄悄戴上外套溜走了,招呼都沒打。
覬覦的,是那位裝作與自己不熟的孤生。
夜色下,燈影恍惚,車輛來來往往,有月亮高高掛在天邊。
他按了按有些生疼的腦袋,醒了醒酒,踩著那雙黑色皮鞋慢悠悠走。
一輛車子超過自己,在不遠處靠邊停下。他剛開始沒注意,直到車上的人走下來,他才怔住了,停下腳步。
顧生朝他招手:&ldo;夏河!&rdo;
繼而,他又邁開步伐走過去,裝作自然,裝作毫不在意。
&ldo;你怎麼來了&rdo;他問。
顧生反問:&ldo;你怎麼走了&rdo;
夏河:&ldo;我想早點回去睡一覺。&rdo;
顧生望著他,依在車門旁,看上去消瘦了些,臉上的稜角更突出了。
&ldo;你喝多了&rdo;
&ldo;估計吧,頭有點疼,周郁不會怪我吧。&rdo;
顧生回稱:&ldo;不會…他知道你走了,讓我過來…&rdo;
夏河笑了一下,&ldo;過來幹嘛&rdo;
顧生猶豫了下,接著拉開車門示意:&ldo;我送你回去吧,這地兒也不好打車。&rdo;
&ldo;不用了,我家不遠,走走就到了。&rdo;
顧生冷冽的盯了他一眼,&ldo;你就這麼想躲開我&rdo;
夏河猶豫,臉上裝出來的微笑漸漸淡去,隨即說:&ldo;傻子才故意躲你呢,有什麼好躲的&rdo;
&ldo;是啊,你就是傻子!&rdo;
夏河垂下眼,繼而跨步往車內坐去,盯向他道:&ldo;那勞煩你送一趟。&rdo;
顧生把車門關上,回到駕駛座,沒回他的話。
夏河有些胡言亂語,沖他後腦勺說:&ldo;我可不會給車油費的啊。&rdo;
&ldo;……&rdo;
漸漸的,車內寧靜,誰都沒有再說話。夏河靠著睡著了,只睡了一小會兒,卻夢見許多事。夢見老媽去世那年,自己望著遺像哭不出來。夢見老爸結婚的時候,每個人都笑靨如花。夢見顧生靠在自己胸前,手指很溫和的在他肚子上打著圈。
他被叫醒的時候,腦子徹底糊塗了。
顧生伸手拉他:&ldo;到了!&rdo;
看著那個沒有變的院子,那棵飄起落葉的大樹,顧生陷入沉默。但只是一小會兒,他直接鑽進車廂,把夏河扶了出來。
夏河軟綿綿癱在他身上,像一個孩子。
顧生扶他上樓,然後從他褲子口袋裡摸出鑰匙,開門,進去,緩緩將對方放倒在沙發上。
隨即轉過身,去浴室找了塊毛巾過水,迂迴夏河身邊,蹲下身子,替他擦去臉上的痕跡。
陽台總是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