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5 页)
经扯开了最后一坛酒的封泥,仰头灌着,嘴里还嘟囔着:“好酒,好酒。”
景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沈墨身边。
推了推正在用掌心轻轻敲打额头的沈墨,定了定神,问道:“小墨,还有酒么?”
沈墨也喝醉醉陶陶,脸颊染上胭脂一般的红晕,轻晃脑袋,眨眨眼睛,似乎清醒了一些,才对景笙道:“嗯,还有,你还要么?”
景笙点点头。
“那好,我拿给你。”
沈墨扶着桃花树干站直了身体,稍微缓了一会,深吸了两口气,朝府里走了过去。
景笙笑笑,跟在了沈墨身后。
走了好一会,沈墨才带景笙转到一个空旷的房间。
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只是地面上有一张木质的门板。
沈墨弯下腰,用力拉着门板的拉环。
景笙看他拉的艰难,走上前想去帮忙,没想只是一拉,门板就开了,两人没能收回力,顿时被反震到地上坐着,好生狼狈。
两人相视,皆是一笑。
门板下是一道楼梯,所猜不错,下面该是一个酒窖,沈墨掏出火折子,点亮了楼梯边的一个火盆,火焰顺着火盆一道道点亮下去,沈墨扶着楼梯边的扶手小心地走下去,很快又拎了四坛子酒上来。
递了一坛子给景笙,沈墨自己也开了一坛子。
懒得再走回去,两人干脆就坐在房间地上喝了起来。
咕咚咕咚几口下了肚,喉咙里瞬间滑过火辣辣的感觉,胃里却是无限的温暖,而后淡淡的醇香反上,纠缠在唇齿间,回味悠长。
景笙满足地叹息。
“小墨,这是什么酒,怎么、怎么和刚才的不一样?”
停了一会,才听见沈墨含糊的声音:“这是我自己酿的……十岁那年母亲离开的时候……”
“很好喝……”
“嗯,谢谢。一共酿了二十坛,父亲去世的时候我喝了两坛,这是剩下的……”
景笙放下酒坛,问道:“这是你想留给你母亲的么?”
沈墨费力地扬起头,看向景笙,摇摇头:“迟早是要喝的,母亲七年都没回来了,连父亲去世了也没回来,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时候才会再回来,这酒,我不想浪费……”
好狠心的母亲啊。
“可你总还是为你母亲留下了十来坛。”
沈墨亦放下酒坛,垂下头,轻笑:“是啊,她终究是我母亲,即便父亲去世也没能回来,即便七年也没有来看过我,她依然是沈家的骄傲,我的骄傲。”沈墨猛然抬起头,灌下两口酒,“那是母亲的理想,母亲的理念,也是我的理想,我不怪她。”
景笙看了看沈墨,眼神忽然一软,猝不忍般闭上,又喝了两口,喝了不到一坛,已是醉眼婆娑。
那厢,沈墨也好不到哪里去,喝的醉醺醺的眼睛里雾气蒙蒙,脸颊被熏染出了动人的酡红,倒比沈府里盛开的桃花还要红艳,嘴唇被反复侵染的酒水变得水润,酒渍一两滴落在衣襟上。
景笙仰头,把酒坛里最后的一点酒喝完。
挣扎着站起身,身形摇晃了半晌才勉强站稳,朝着沈墨身边的酒坛走了不到两步,脚下就蹒跚起来。
一个趔趄,景笙半栽倒在地上。
好一会,景笙才撑起身体。
“小墨……”
低低的叫了一声,却没能等来回应。
景笙抬起眼,发现方才还在说话的沈墨抱着酒坛,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覆盖住眼睑,呼吸平缓而稳定,这一眨眼的功夫,他竟是睡了过去。
咫尺之间,呼吸可闻。
近的景笙几乎能看见沈墨光洁白皙的脸颊上鼻翼细微的起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