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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關天,司馬妍顧不尷尬,道:「我聽到一些流言,說因為十一戀慕我,你就把他派去庾山送死,是這樣麼?」
第69章
送死?
他不過是想知道,司馬妍誤以為他聽說十一戀慕她,吃醋把十一丟去剿匪,會是什麼反應,怎麼會自由發揮成他送十一去死?
王珩臉白了:「我不知曉十一是誰,更無從得知他戀慕你,以致於要送他去死,阿妍聽信這些流言,不信我麼?」
司馬妍頓時愧疚極了:「我……我……」想說她沒有不信她,但她的話確實是這個意思。
王珩盯著司馬妍,半晌,自嘲地笑了笑:「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趕盡殺絕的人?」
她傷到他了麼?
司馬妍急著解釋:「不是,其實我一開始是不信的,但是人命關天,才向你求證。」
王珩:「你以為真相是什麼?」
她以為?她以為流言中這幾件事的關聯太荒謬。
司馬妍:「我以為十一被選去剿匪是正常的調派,其它都是亂傳的。」
所以哪怕聽到旁人說他戀慕她,她依然覺得不可能?她是真覺得不可能,還是在逃避?
他之所以沒有明確表達自己對她的感情,就是怕她拒絕,再也不接受他,但是不表明,默默對她好,她或許真感覺不到,或許在逃避退縮——因為不喜歡他,但又礙於自幼的情誼,不想表現出來傷害他。
他的解決辦法是讓她慢慢依賴他,繼而喜歡他,再跟她吐露心思,但叔父將阿夏阿冬送來,他的努力功虧一簣。
她現在對他的警惕心那麼高,只能使苦肉計和利用她的愧疚心,讓她親近他。
王珩:「你不想他去剿匪?」
司馬妍:「我沒有想不想,選擇參軍必然就是要上陣殺敵。」
王珩:「若是有生命危險呢?」
司馬妍:「刀劍無眼,但這是必須要面對的,我只能期望他能活下來。」
王珩沉默下來。
「你累了一上午,餓了罷,我今天帶了奶汁魚片,八寶野鴨,釀豆腐,芝麻卷還有紅豆膳粥。」司馬妍將食盒拆開,一盒盒擺在王珩面前,指著釀豆腐說,「這是廚娘新學的菜式,你嘗嘗。」
王珩從司馬妍手裡接過筷子。
這頓飯,司馬妍話明顯多了,說自己這些天看了什麼戲,戲裡講了什麼,還說她想學習插花,買了好多花,說她想養只鳥,問王珩喜歡哪種……
王珩並未掩飾自己的情緒,一副懨懨的樣子,司馬妍更愧疚了。
下午,司馬妍沒去戲館,在家插花。窗台上,石榴花,蓮花和鈴蘭被精心裁剪,放在碧綠鵝頸瓶中,花瓣盛著水珠,層層疊疊,嬌艷欲滴,散發醉人清香。
王珩回來時,看到的畫面是,大開的雕窗正中間,一隻纖纖玉手正撥弄著一朵石榴花。
司馬妍的臉湊在石榴花旁,微微歪頭,細碎的頭髮落在耳畔,偶爾隨著動作飄動,眼睛半垂,慵懶愜意的樣子。
瓊鼻精緻挺翹,烏髮雪膚,唇就如手下的石榴花一般鮮紅嬌艷,微微彎起,讓人想……一親芳澤。
王珩的眼神幽暗,可惜以他和她現在的關係,他什麼都不能做。
司馬妍感受到他的視線,抬頭看到他,霎時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窗台的花奼紫嫣紅,爭奇鬥豔,但跟她比起來……
王珩想起一個詞。
——人比花嬌。
她沒有貼海棠花鈿。她以前總是在額間貼海棠花鈿,但嫁給他後,就再也沒有這樣裝扮過。
因為她不想,或者不需要討他歡心?
司馬妍笑容微收。王珩站在垂花門口,烏黑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