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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照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万俟邢錯愕了一下，他往前一看，發現不知不覺中公寓已經近在眼前了。

四周行人都只有零星幾個，哪裡來的其他可疑人影？九月

他只把王照的話當玩笑話，剛想說點什麼，卻被身後一聲叫喚給定住了身形。

「万俟邢！」

像是王照的聲音，但万俟邢不確定，直到被那人拍上肩頭，他才錯愕轉身。

活生生的王照！

對方手裡拿著沒有掛斷的手機，穿著一身厚厚的運動羽絨服，呲著閃亮的大白牙看著他。

「王，王照？」万俟邢語氣都顫抖了，他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了！

「我才不叫王王照！」王照撇嘴。

然後，他一把抱住万俟邢的腰，將他直直地抱起，原地歡呼著轉了一個圈，才把錯愕的万俟邢放回原地。

万俟邢：……？

王照湊了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笑嘻嘻地說：「怎麼樣，喜歡這個驚喜嗎？」

空氣中，散發著一股馥郁的奶味兒。

万俟邢問：「你吃糖了？」

「嗯，你放的，我都沒捨得吃完呢！」王照挑眉，壞壞一笑，「怎麼樣，甜不甜？」

「甜。」

你的吻更甜。這句騷話万俟邢沒好意思說。

「你公寓是附近哪棟啊，快進去，冷死了！」王照哆嗦了一下。

万俟邢把自己的圍巾取了下來，裹在了他脖頸上，期間還被王照拒絕了一下，但他的態度不容拒絕。

王照咧嘴一笑，捏了捏他冰涼的臉蛋，「還是媳婦兒疼我！」

進入到溫暖舒適的公寓後，王照才舒服地一屁股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唉，這十來個小時的飛機真不是人坐的，屁股快疼死了!」他嘟囔著。

「你不用上課嗎？」万俟邢給他倒了一杯溫水，順便坐在了他旁邊。

王照接過，一骨碌喝了下去，「嘿嘿，找了個理由請假，回頭再讓張旭把筆記借我，然後作業也補上就行。」

「怎麼突然……突然來找我了？」万俟邢問。

「你是不是忘了，明天你生日啊！」

王照摟過他的肩膀，「你的生日嘛……我感覺送什麼禮物都不行，還是得親自過來，把我當禮物送你，你接受嗎？不許拒絕！」

看著對方沒心沒肺地灑脫表情下，臉色卻是肉眼可見的疲憊，万俟邢說不出的心疼。

「接受。」

王照給的什麼他都接受，更別說萬里送人了！

「所以，你這些天，都在忙著……」

「忙著辦簽證，還忙著兼職掙機票錢呢，嘿嘿，我厲不厲害？」王照得意洋洋地說。

万俟邢握著他的手，深深看著他，「你可以直接問我——」

王照一把按住他的嘴，不滿地說：「我要你的錢幹嘛，自己的媳婦兒自己掙錢看唄！嘿嘿，總之，我來到你身邊了就行！」

「嗯。」

王照把摟著他肩膀的姿勢，改為環抱住對方的腰，他將頭低下，埋在了万俟邢的脖頸里。

「万俟邢……」王照悶悶的聲音傳出來。

「嗯，我在。」

万俟邢拍了拍王照的肩，他感覺到了對方的濃濃疲憊。

「你這個傢伙，裝什麼老成，明明比我還小了幾個月呢!」王照嘟囔著。

万俟邢沒說話，只是和他一起享受著這樣抱在一起的安寧時刻，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和體溫，都能感受到對方強烈的存在感，這種感覺……真好。

「万俟邢。」

「嗯。」

「做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