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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北一愣,他對這個觸感有些熟悉——好像是輪椅的把手。
輪椅……沈知北莫名想起了在洗手間裡遇見的那個坐輪椅的男人。那一瞬間,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照著男人硬邦邦的肌肉用力咬了一口。
「哎喲臥槽!」男人吃痛地停了下來。
沈知北一喜,連忙扒著男人的手臂探出頭去,下一秒卻撞入了一雙冰冷的黝黑眸子。
那是一雙極漂亮的鳳眼,雙目狹長,眼尾上挑。瞳孔極黑極沉,如一潭湖水,毫無波瀾。同時那雙眼又宛如一條蛇,陰冷危險,光是看著就讓沈知北喘不過氣來。
沈知北剛升起的希望一下子又成了絕望,緩緩鬆開了手。本以為是抓住了一根稻草,卻原來是一條毒蛇。
這個男人是不會救自己的。沈知北如是想,卻又不甘心,望著男人無悲無喜的雙眸艱難出聲:「救、救救我。拜託。」
他的聲音很小,但可以肯定男人是聽到了。可男人無動於衷,連個眼神都沒施捨給他。與此同時,身後的保鏢已經上前強行掰開了他的手,順便開始趕人。
「……」沈知北無力靠在肌肉男的手臂上,目光依然黏著在男人的身上。在男人冷漠的目光下,他緩緩抬起右手,在空中顫顫巍巍伸出了中指……
沈知北被帶出酒吧後直接被肌肉男帶到了旁邊的五星級酒店。中途還失去了意識一段時間,等醒來他已經在酒店的房間裡了。肌肉男正跨坐在他的上方解他上衣的衣扣。
「你幹什麼!」沈知北大驚失色,急忙抬手阻止。
肌肉男停了下來,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個猥瑣的笑:「當然是干你啊!」
「……」肌肉男一開口,難聞的煙味熏得沈知北差點吐出來。
肌肉男繼續動手扒衣服。沈知北屏著氣急聲阻止:「等等等等。」
「幹什麼?」肌肉男有些不悅。
沈知北死死抓著肌肉男的手,急中生智道:「你想干也行,先洗澡。」
肌肉男愣了一瞬,狐疑地盯著沈知北的臉:「那人不是說你是個傻子嗎?」
「傻子就不能愛乾淨嗎?」沈知北怒吼,「你到底干不干,不干就滾!」
肌肉一下子被沈知北的氣勢震懾住了,忙不迭從他身上爬下來:「我洗,我洗就是了。你別想跑啊,你敢跑我就讓你下不了床。」
沈知北翻白眼,沒好氣道:「我這樣能跑到哪去,記得洗乾淨點,我潔癖。」
「知道了,一個傻子屁事雞兒多,要不是看你長得不錯,老子還不伺候呢。」肌肉男拽掉上衣,罵罵咧咧進了浴室。
沒過多久,浴室里傳來水聲。沈知北鬆了口氣,撐著酸軟的手臂從床上爬了起來,慢吞吞挪下床。
沈知北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從床到門口幾步的距離仿佛半輩子那麼漫長。
終於——咔噠一聲,門開了。
沈知北心中一喜,覺得再沒有比這更加悅耳的聲音。
男人已經進去有一會兒了,他不敢耽擱,拖著沉重的身子逃離房間。
發軟的雙腿止不住打顫,每一步都像是走在棉花上,但沈知北不敢停下來。
這條走廊比想像的還長,沈知北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依然沒有看到電梯。然而身後的房間裡已經響起了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顯然是已經發現他不見了。
「嘖。」沈知北有些急躁,但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他清晰感覺到藥性正在一點一點蠶食自己的身體和理智。
「唔……」膝蓋突地一軟,沈知北身體也跟著失衡,往右邊一歪,靠在了一扇門上。
下一瞬,門開了,沈知北只覺得身後一空,半個身子跌了進去。
走廊里響起了急促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