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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沈知北的睡衣靠在門口欣賞了一會兒才抬腳走進去，隨手將衣服放到洗手台上，他徑直走到淋浴間，拉開玻璃門，原本隔著磨砂玻璃的朦朧身影瞬間變得清晰起來。顧觀南輕輕挑了一下眉梢，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沈知北正在洗頭。他站在淋浴器下，水流沖刷著白色的泡沫。他仰著頭，雙眼緊閉，避免泡沫流進眼睛。聽到細微的開門聲，他一隻眼睛睜開一條縫，對於出現在門外的顧觀南並不意外，相反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會進來，表情還有些無奈。

「每次我一洗澡你就不聲不響闖進來，指不定有什麼毛病。」沈知北嘴上吐槽著，卻也沒有趕他走，自顧自繼續沖澡，全然不介意自己現在是真空的狀態。

顧觀南也不甘示弱地回道：「每次我進來你也不趕我出去任由我看，你肯定也有別的心思。」

沈知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我趕你出去你就會出去？」

「不會，」顧觀南厚著臉皮說，「我也要用浴室。」

「就不能等我用完？」

「不能，這樣省時間。」顧觀南邊說邊帶上門走了進去，原本寬敞的淋浴間瞬間顯得逼仄了起來。顧觀南卻毫不介意，也擠到了淋浴器下面幫沈知北洗頭，邊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輕聲說，「一起。」

沈知北無奈，但是顧觀南這人最擅長見縫插針，最好不要讓他抓住機會，一旦被他抓住了機會他就像塊牛皮糖，撕都撕不下來。

沈知北在吃虧了不知凡幾之後也總算學乖了，既然反抗不了那就選擇接受，非但沒有趕他出去，反倒自覺得幫他脫了濕漉漉的睡衣，隨後自暴自棄地說：「最多給你半小時，我早上還有個會議，不能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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