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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見她氣鼓鼓的樣子,沒什麼威力地抱怨「你又欺負人」,心情會變得特愉悅;
現在她沒了顧忌,可以隨心所欲的沖他使小性子,他反而更稀罕了。
南詩就是南詩,不管變成什麼樣兒,都是他心尖上的人。
剛才是想逗逗她,可是雜念褪去,指腹切切實實感受到麵團兒一樣軟綿的臉頰,陳嘉佑一顆心被炸的稀巴爛,恨不得不管不顧地親上去,用最直白、暴烈的方式告訴她——
他真是愛慘了。
但這些不可說。
愛意說的太多了,會顯得很假。
陳嘉佑用手背蹭了蹭她的面頰,低低地問:「捏疼了?」
他壓低背脊,另一條胳膊搭在腿上,上半身離她很近,清冽的雪松味撲面而來。
這人永遠不會明白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南詩根本招架不住,不自然地躲開他的觸碰,轉移話題:「你明天,什麼時候走?」
如果時間合適,他們可以同行。
但陳嘉佑說,凌晨就要離開,原因是,「姨媽們和小舅舅回國了,外公叫我去見一見長輩。」
他家裡人很多,關係盤根錯節。
陳嘉佑的外公,先後娶過三任老婆,有四個女兒和一個兒子,他媽媽是長女,也是原配的獨女。四姨媽和小舅舅是外公的現任妻子所生,至於其他的人,陳嘉佑沒說,就算說了,南詩也捋不清。
以前陳嘉佑覺得,她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平時又不和他們來往,沒什麼要緊的。但今時不同往日,他們已經到可以談婚論嫁的年齡了,日後真到見雙方長輩的地步,她也t?能有個心理準備。
預防針打得越早,效果越顯著,免得她到時候覺得麻煩,冒出逃跑的念頭。
陳嘉佑正兒八經地開腔:「我沒有兄弟,只有小叔叔家的一個妹妹,碰上其他年輕的人,男的叫叔叔,女的叫阿姨。」
頓了頓,似乎覺得不夠嚴謹,說:「到時候,你只管跟著我,我叫什麼,你就叫什麼。這樣就不會出錯了。」
南詩被繞的頭腦發脹,先注意的不是為什麼她要跟著他,順他家的關係,而是,他小叔叔的女兒,該有七歲了吧。
小姑娘出生的時候,她還欠著一個禮物呢。
飄忽的思緒一下被拽回來。
南詩放下水杯,瞄一眼牆上掛著的鐘表,開口告辭:「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不留下吃點東西?」
「……不了。」
她得趕在梁瑤之前回去,把玉瓶藏一藏。
陳嘉佑也沒再強留,起身,送她出去。
數字一層層地跳躍,「叮」得一聲,電梯門打開。
到這個節骨眼上,南詩萌生出一股不舍。
剛剛該答應他留下吃頓飯的……
但已經說出去的話,不能反悔了。
她硬著頭皮,強裝淡定:「我走了。」
陳嘉佑看她抱著瓶子的樣子,像是得到一隻價值連城的珍寶,生怕被賊人惦記上,恨不得揣在心窩子裡護著。
……這是真喜歡。
不枉他費這麼多心思。
陳嘉佑心滿意足地笑道:「景川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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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司匯報完工作,南詩拖著行李箱,風塵僕僕的回家了。
南庭非說她瘦了,心疼的不得了,親自下廚給她接風洗塵。廚房裡忙活著,楊雪無從插手,於是來房間幫忙收拾行李,南詩生怕被發現那隻玉瓶,藉口想吃水果把她支開,動作迅速的把瓶子藏到被子底下,覺得不太保險,又挪到衛生間放雜物的柜子里了。
房門開了又關。
楊雪把果盤放在書桌上,喊南詩出來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