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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真到決定的那一天,還沒真立為太子,就忘乎所以不可一世起來,這個變化也太快,太不應該了。
還是,以往的一切都是假象,獨獨把他蒙在鼓裡。也對,自己一直忙於朝堂,心思一直在眼前人身上,皇帝撇了一眼站得規規矩矩,低頭順目的王公公。
對於他們母子只是開始不得已的寵愛,還有到後來真心感動,對他們多給予一些,以作為答謝而已。
「說吧。」皇帝突然開口。
「嗯」王公公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皇帝。
那呆萌的模樣,讓皇帝有些手癢,可是卻不能有任何過分的舉動,只能暗自隱隱,壓下心中悸動。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皇帝沒有稱自己為朕,他從沒在心上人面前有高高在上的感覺。
王公公默然,皇帝的意思他怎麼會不明白,剛才自己對淳妃的那句提醒,雖然屬於職責所在,可卻不是非說不可。
更何況,這世上可能再沒人能比皇帝了解自己,他若是願意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任何異常舉動都瞞不過他。
「這麼些年,我們一直這麼僵著,我也累了。」皇帝疲憊的揉揉眉心,說道:「朝堂事情多,總是想著以後的日子還長,不用急在一時,可你不覺得自己已經與我離心了嗎?」
「還是說,這是你期盼的或是早已經離心」皇帝說道這裡,坐直了身子,這事他是絕對不允許。
他的心從始至終,從沒給過別人,甚至自己那些嬪妃,還是這心裡人硬逼著自己寵幸,先只為了子嗣,後又為了大位。
他做了這麼多,強、迫著自己去寵幸不喜歡的人,這都是為了什麼
還不是為了眼前人安心,不用終日惶恐不安,自己願意聽他安排。
可現在卻離自己越來越遠,自己心裡有多痛,他知道嗎?
有哪個皇帝被人逼著發誓,一生一世也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甚至連面都見不到。
「我真是累。」皇帝又一句嘆息,「五年前,把你接出來,你就沉默。問你如何,你只會說一切還好,那種地方能好到哪裡去。」
「皇上。」王公公心思複雜,他現在對於與皇帝的關係,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除了沉默還能說什麼或是做什麼
他眼睛微紅,語氣酸澀道:「皇上可知道當年是誰向太后告密,說我們私情又是誰在十年裡黑手不斷,讓我多少次徘徊在生死之間」
「呵!」王公公慘笑一聲,「就是你恩寵最深的淳妃娘娘,就是你疼在心尖之人。」
「不可能,不可能。」皇帝驚呼著站起身,「怎麼可能?」
王公公低下頭,不再看皇帝一眼道:「就知道說了也不會信,所以才從不提這些事,皇上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不是,不是。」皇帝走下玉案,「我信,我信你,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信。」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經歷多少生死,我們什麼時候懷疑過彼此,你又何必說這種話。」
皇帝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拉著他手把這些年的事一點點,絮絮叨叨說給他聽。
原來,當年太后趁皇帝不在宮中,處罰王公公,本想要他的命,是皇帝聽到消息匆匆趕回來。
那時,皇上剛登基,朝政之事還沒全抓到手裡,太后又抓住機會幹政,他沒辦法一意孤行救下王公公。
他唯一的底線就是王公公活著,太后看出他的決然,不敢真處死王公公,於是逼著皇帝發誓,這輩子都不能再與王公公有私情。
皇帝無奈,應允只要王公公能好好活著,平安終老,他就不會再有非分之想。
「可是,我怎麼能放心你。」皇帝苦澀說道:「一面擔心的要命,一面又要顧及太后,不敢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