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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智林也是啃豬蹄啃的滿嘴都是油啊,他這才笑著慢吞吞的對關開華,道:「其實,你們都不知道這個秘密,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說出來了……當年,你們娘不叫我說,怕影響與兒子們的感情,其實,現在想想,咱們父子幾個,是真沒感情,也沒緣份,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如此,只能拆!」
四個兒子急的滿頭是汗,道:「爹,爹,你說什麼呢?!」
這激動的都結巴了,越急,反而說話越慢,越說不出來。
關開涵是吃的頭都沒抬。他知道這老頭心裡打著壞主意。若說信他的話?!呵,那才是信了他的邪,是不是他親生兒子,那還用說嗎?!
他是不是孫氏生的,長的像不像,他會心裡沒數?!
關開涵心志堅定,只是淡定的掃了一眼鄧智林,繼續吃飯了!
這小子不錯,這心理素質,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吶。只是這眼神吧,總有點意味深長,好像看穿了他似的令人訕訕。
但這心性,真是幹大事的料啊。
行吧,這聰明小子,倒不必安撫他了,想要忽悠他,怕是難,不愧是讀過詩書禮義的人吶!佩服佩服。
關開涵是完全當放屁,但關開富他們是真的急的要炸了,道:「爹,這話是咋說呢,這話是從何說起呢?!這,這,這……」
都快急哭了!人生一世,也沒見過這樣騷的操作啊。
真不是孝順,真不是留戀親爹親兄弟,而是,一旦不是親生的,不是有血緣的,只能繼承收養關係上的錢財,就不是現在這個理直氣壯分到的家財了,這得重新分配!
這個事,怎麼就鬧成這樣了呢?!
關開華都腿一軟,都要跪下來了,「爹啊,你說這話,殺人誅心吶!娘死了,你不能信口胡沁吶,街坊的老人還在呢,我們是不是娘生的,有人知道……你別瞎說,由著人糊弄鬼啊……」
這話,倒叫鄧智林冷笑一聲,道:「你們娘懷沒懷,我不知道?!他們能知道?想當年,為了裝幾次大肚子,可是費了老鼻子勁了……」
關開貴也給跪了,道:「爹,你別鬧了,以後我們給你送肉,給你送菜,一定多來看你,你不能這樣說瞎話啊,這樣的話,叫我們怎麼好?!叫娘如何安息啊……」
安息?!你們親娘生忌,也沒見你們燒個紙,作個祭!
鄧智林看他們是真的急了,便止口不說了,吃起飯來,良久又慢吞吞的道:「這蹄子,得配點紹興酒,才好喝……」
「我去買!」關開遠覺得老爹越發的無恥了,瘋了一樣的跑出去。
「買了我也不敢喝啊,這要是酒里有藥,一口把我藥死了,堵了我的嘴,我這一腔憋屈,可怎麼辦喲?找閻王爺去?!」鄧智林道:「要不說,這不是自個兒的種就不是自個兒的種呢,空手來的時候,個個都好意思,我也不好意思提,這一提吧,這麼積極的要買來了,我又怕被下藥,惹不得,惹不得,野種就是野種……」
「爹!」關開華道:「說話要負責任的,你這是滿嘴胡沁,想要冤死我們啊,我們孝也不行,不孝也不行,到底要怎麼著你才滿意,你能不能別折騰了!」
鄧智林不吱聲了,開關遠買酒回來了,額上全是汗,門外還跟了不少人在外面聽著壁角,一個個吃飽了撐著的人也蠻多的。
「爹,酒!」關開遠道:「以後咱都孝敬爹,求你別鬧了!」
「爹不敢喝,怕你下毒藥死他呢!」關開華手上的青筋都在跳了,忍著怒火盯著鄧智林,似乎他再敢胡說一句,他就要真當不孝子要掀桌子了似的。
關開涵全程沒說一個字。
他從不疑心自己是渣老漢的兒子,因為他與這個渣老漢真的很像。一樣的薄情和冷血,冷血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