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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平元年九月,皇帝出宮不足兩月便尋得陣眼落下龍威,定天下除污穢。
卻是在返京途中查得仍有官員貪污腐敗魚肉百姓以致龍顏大怒,連下數道聖旨修訂官員律令,又將查察屬實之違法之官提審京都於西城午門斬首示眾。並命文武百官,全城百姓前去目睹。
從入得聖聽到結案僅僅只用了不到半月時間,斬官罷免二十餘人,這一番狠辣震懾實令百官兩股戰戰膽顫心驚,也令得百姓深覺大快人心之餘對天子更加心生懼意。
若說京都流血不足成河,那麼帝王旨意命北疆軍士將蠻族舉部全殲之舉,則是將邊塞的天地都染成了紅色,曾有人立於邊城向外眺望,道是舉目所及儘是一片紅海,那濃濃血腥之氣經久不散,真如地獄上得人間一般。
如此雷霆冷酷,看得周邊部族小國如被殺雞儆猴惶恐不可終日,根本不需多想,便於第一時間主動上書投誠,祈求天啟庇佑莫傷了無辜。
那蠻族曾差點害得□□國破,如今此舉正是因果報應,只邊軍實力太過強悍,打得那蠻族毫無還手之力,而那血流得如此之多,不僅令別國他部心寒膽顫,亦令得天啟百姓笑過報應後也不禁齒冷。
遂一時間,上至官員權貴,下至販夫走卒,舉國上下一片風聲鶴唳,無不對天子雷厲手段心生懼意,只望這些不知安分挑釁君威之人早日伏法,莫要再生事端,均都生怕天子有往那暴戾之君靠攏的跡象,再令天下陷入水火。
巍峨肅穆的皇宮內,自天子回歸後更是肅寂的可怕,尤其那天子寢宮百米內被嚴令禁止入內,但有好奇觀望者盡被不知藏身何處之黑衣侍衛無聲擒下。
因此,除了親信及近身伺候的人,便無人知天下聲名遠揚之大師大能者,皆被悄無人知的接至皇宮,與那受國民愛戴的天師一道鑽研施做那與天奪人之法。
偌大的皇宮,殿宇重重,天下人心嚮往之之所,如今卻殿殿緊鎖,處處如同冷宮。唯一住了天子之殿卻又冰冷森然,因著一人之故,而集數名大師之能仍多日未能如天子之願,令整座皇宮都籠罩著股壓抑至極的雷霆暗涌於上空盤繞,且一日沉過一日,不知何時便要爆發。
「繆靳,你怎麼才來,我等你好久了。」
「是藥三分毒,便是此時有孕亦多胎兒不好,待到春暖花開之際有孕生產方是正好。」
「我想家了,想我父母了,你就答應我好不好,我們去南州去翠山好不好?」
不,不要去!
繆靳目呲欲裂的看著坐在龍椅上一無所知答應了她的自己,恨不能衝進去取而代之!可他卻不能動,甚至話都不能說,無能為力的感覺再次包圍著他,令他再一次親眼看到他聽了她的話,閉上眼放任她的離開,也再次聽到她那番挖心刨肺之言。
「繆靳,我對你無一絲一毫之情意,我之前對你的所有一切一切都是在騙你,我恨你,後悔救你,更後悔遇見你!」
「繆靳謝謝你,謝謝你親手送我離開,我能得償所願離開你,全賴於你。」
不!不要謝我妤兒,你逃不了!除了我身邊你哪裡也去不得!哪怕是上天!
「皇上,皇上,皇上?」
喝!
繆靳驀地睜開眼急促的喘息著,汗濕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額角的青筋仿佛被人用力拉扯般緊的他頭腦欲炸,大滴滾燙的汗珠順著鬢角流下匯聚於線條鋒銳的下頜,最後將玄色裡衣氳濕一片。
抬起手按著不停跳動的額角,越發冷酷的面上更添煞氣,只差一點,方才只差一點在夢中他就能抓住她!
布滿血絲的鷹眸中儘是一片煞氣厲色,微微轉動暼向床外站著的人身上時,直令人如被極兇惡冷血的猛獸盯上,而瑟瑟發抖。
龐青被這般嗜人的利芒盯著額上唰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