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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上級領導交代,只用做做筆錄走走過場,寫篇不太明顯的報導就行了。
阮蔓兩三步跟到了孟野的身後,拍了拍他。
孟野回頭,看到她時沒多大反應,像是早就料到了她會在這兒。
他朝她點點頭,礙於工作時間,兩人都沒有過多的眼神交流。
孟野去往的方向是臨時借用空教室搭起的審訊室,裡面是李博在負責。
在寢室死去的女孩叫彭莎,是高三一班的學生,看照片長得很清秀,成績一直以來也非常好。
只有一點和旁人不同,她的父母非富也非貴,只是兩個在菜市場賣菜的農民。家境並沒有多富裕,她完全是憑藉著自己的努力考進來的。
為此,杭城二中免了她三年的學雜費。
也就是說,她在學校里,是屬於食物鏈最末端的那群人。
和她同寢室的另外三個女生,家庭條件都很好,家裡不是做生意的就是當官的。
她們在這個學校屬於金字塔最頂端的那群人,壓根就瞧不起彭莎這樣的人。
今早,也是她們發現的彭莎死在自己的宿舍床上。
雖然屍檢報告顯示,死者是因為吞食了大量的安眠藥導致的死亡。
但孟野總隱隱覺得哪裡不太對,離高考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了,況且死者自己本身成績優異,前途不可限量,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時間點自殺?
這個案件像一團濃霧一樣,團在他的眼前。
審訊室里,分別在審著彭莎的三個室友。
除了看上去比較乖的向之歌之外,其他的兩個女生身上自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驕縱感,就連看警察的眼神也是不屑一顧。
只是在對自己的室友死在寢室這件事上時,三個人的態度出乎意料的一致。
她們都覺得彭莎是受不了學習的壓力,才想不開自殺的。
另外兩個女生中,比較扎眼的那個叫卓言。
她的臉上化著濃妝,嘴唇像剛吃過小孩一樣,紅的不得了。
卓言擺弄著自己的指甲,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看著對面的李博,「所以呢?她死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李博心頭湧出一陣怒火,拍桌而起,「那是和你們睡在一個寢室的室友,和你們沒關係?」
卓言笑了一聲,「室友怎麼了,睡在一個寢室我就得和她當好姐妹嗎?那警察叔叔你養只狗當兒子,你就也是狗了嗎?」
孟野推門進來,按下了正要站起來發火的李博,「你去審向之歌,我來這邊。」
對面正玩弄自己指甲的卓言,聽到向之歌這個名字時,手頓了頓,抬眼看了進來的孟野一眼,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孟野敏銳地注意到了她這個眼神,但他什麼都沒說。
相比於卓言惡劣的態度,向之歌的態度要更平和一些。
她坐在椅子上,身子挺的板正。
對面的警察問她什麼問題,她就答什麼問題。
不少說一句,但也不會多說一句,一絲紕漏都找不出。
「你們寢室關係和諧嗎?」
「我們作為室友,挺和諧的。」
「你在昨晚沒有發現彭莎有什麼異樣的地方嗎?」
「沒有,和往常一樣。」
「你個人和她關係怎麼樣。」
「普通室友的關係。」
問題被回答的無懈可擊,好像挑不出來一點漏洞。
阮蔓去的是高三教師辦公室,辦公室里沒什麼人,只有兩個警察在詢問高三一班的班主任一些基本問題。
「彭莎平時在班級是一個怎樣的學生?」
「話不是很多但成績很好,我們老師都挺重視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