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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關紅顏》7(2)

趙勤奮對徐有福說，他每次見到許小嬌，就會想起一位偉人的兩句詞：&ldo;眼角眉梢都是恨，熱淚欲零還住。&rdo;有時趁許小嬌不在意或不在辦公室，趙勤奮還和徐有福探討，他說，古時候那些烈女，同穴未謀夫子面，蓋棺猶是女兒身‐‐有福你說這也太殘酷了吧?不過我有時候真恨不得讓許小嬌變作這樣的&l;烈女&r;‐‐蓋棺猶是女兒身!

有一次趙勤奮當著徐有福的面對許小嬌公開說：&ldo;小嬌啊，我是真的愛你！可我沒有錢！我如果有很多錢，一定勇敢地當一個第三者，從你和你老公中間插進去。&rdo;

趙勤奮認為追求不到許小嬌的惟一原因是沒有錢。因此他公開宣稱，他的人生理想就是掙大錢。其奮鬥目標是‐‐別墅公館珠寶，開著奔馳瘋跑，掙錢如同割草。

說心裡話，徐有福也喜歡許小嬌。雖然趙勤奮貶斥他為木頭，但木頭也有發熱的時候。可他哪裡敢像趙勤奮這樣放肆。許小嬌可愛就可愛在，無論趙勤奮喋喋不休說什麼，她都笑吟吟坐在那兒，不接趙勤奮的話。該看報紙看報紙，該接電話接電話，該讀小說讀小說。許小嬌最愛讀的文學雜誌是《小說月報》和《收穫》。有一次她看著雜誌突然撲哧笑了，趙勤奮忙問她笑什麼。她卻不理趙勤奮，反而望著徐有福說：&ldo;徐有福你說你們現在這些男人有多無聊！這篇小說里男主人公認為理想的異性是：看著順眼，聊著開心，睡著舒服！&rdo;許小嬌這樣說著，站起來端著茶杯準備去電熱水器接開水。沒想到趙勤奮嘣一下彈了起來，奪過許小嬌的水杯跑向電熱水器，一邊接開水一邊嬉皮笑臉地說：&ldo;老趙給許小姐效勞！真的許小嬌，我要能將你娶回家，給個市長我也不干！乾脆以後我們就叫你許市長吧‐‐市長還有退休的時候，可你在我心目中永遠不會&l;退休&r;‐‐你是我和徐有福心中永遠的市長！&rdo;他將水杯端到許小嬌桌上又壞笑著補充說明：&ldo;其實你也不必太謙虛，你就是小說里寫的那種男人心目中最理想的異性。&rdo;

&ldo;找死你趙勤奮！&rdo;許小嬌揮了一下小拳頭，趙勤奮趕忙跑回自己辦公桌前去了。

有一次趙勤奮甚至做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對許小嬌說：&ldo;小嬌啊，如果你明天給我打電話，和我約會，我會感到很幸福；如果你二十年後給我打電話，我會很無奈；如果你四十年後給我打電話，也許我已經死掉了‐‐如果我死掉了，你都沒滿足我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許小嬌你說你會不會很後悔？&rdo;

許小嬌莞爾一笑，對趙勤奮說：&ldo;那我就三十九年後給你打電話吧！那時你離死還有一年，如果我的電話能延長你的壽命，到那時我天天給你打電話‐‐只是萬一那時你耳聾了怎麼辦？&rdo;

許小嬌這樣微笑著對趙勤奮說時，心裡卻在想，古書上說：&ldo;寬裕溫柔，足以有容也；發強剛毅，足以有執也；齊莊中正，足以有敬也。&rdo;一個男人，既不寬裕溫柔，又少發強剛毅，更無齊莊中正，那這個男人就只是一個鬚眉濁物。不&ldo;有容&rdo;，不&ldo;有執&rdo;，不&ldo;有敬&rdo;‐‐即使趙勤奮實現了他的人生理想，成為一個&ldo;有錢&rdo;的男人，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這些年來從社會的那些骯髒的角落突然冒出來的這樣一些&ldo;行屍&rdo;和&ldo;走肉&rdo;還少嗎‐‐即使他們被尊稱為&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