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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兀自停了下來,瞬時便吸引來各位官員的目光,秦安十分不習慣的縮了縮脖子,只好低聲道:「平清。」
魏知易這才滿意輕笑,不忍再為難她,正要帶她去往席間入座。可就在此時,走過來了兩三個官員,一起圍在魏知易身邊寒暄。暫時脫身不得,他只好向拂笠看了一眼。
拂笠便先引著秦安離開,待她入座後,他摸摸自己衣袖,裡面還藏著兩封信。四下觀察一下,他對秦安道:「秦小姐,小人尚有一事要辦,需要暫且離開。」
「那你去吧,放心,倘若有人問起,我會替你遮掩。」秦安看向他道。
沒想到不及自己囑咐,她倒先這樣說了,拂笠笑笑,想了想又道:「翊王殿下,居心恐有不良。小人斗膽建言,若是他說些什麼,小姐莫要偏聽偏信。」
對這叮囑倒是有些奇怪,秦安不便追問,也只好點頭記在心底。待他一走,就剩下秦安一人,難免有些空落落。轉眼四下看看,所有人都和善的笑著寒暄,仿若彼此是多好的摯友。秦安幾乎一個人都不認得,孤身坐著冷眼旁觀,無比的格格不入。
「不知這是哪個府上的女眷,竟敢坐在這裡?」走來幾個年輕男女,於秦安面前站定,其中一位身著梅染百蝶穿花裙的小姐聲音尖厲的說道。
看著其中被簇擁著的秦茹,秦安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於心中默嘆一口氣。
「姐姐。」秦茹往前半步,嬌聲向秦安問好。而隨著她的這一身呼喚,其餘的人自然也明白了秦安的身份。
方才說話的小姐不免捂著嘴,眼中流露出幾分鄙夷的笑意。「原來這就是丞相府的那位庶女,今日一見,倒還算得上是有幾分姿色,怪不得能去三皇子殿下面前以身相許。」
秦安半低著頭,對她的所言並不在意,柔美的脖子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瞧瞧,這方一跟著三皇子得志,便連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了。」那位小姐卻越發盛氣凌人,頗有為秦茹憤憤不平之意,「可若不是你,如今在三皇子殿下身邊的可是小茹。你唯獨不可以在她面前放肆!」
視線微凝,秦安只覺得有些可笑,坦然對上了秦茹那暗自憂傷的面容,「可當初,是你不要的。」
身體不易察覺的僵了僵,秦茹低眉不語,卻能招來所有人的同情支持。
「縱然小茹當時困於各種原因,也不應該挨的上你!」見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那小姐更為生氣的嚷道,不免引來旁人的視線,「如今殿下將要恢復身份,你以為你還能在他身邊停留多久!」
她的聲音刺耳尖銳,遠處眾人的視線更讓秦安如芒刺背。秦安咬牙忍了忍,卻見她口中的話語越發不堪入耳,眼看著鬧出來的動靜更大,秦安避無可避的看向她,「那應該挨上誰,你嗎?殿下蒙難之際,為何不曾見過這位小姐的身影?」
她的聲音不大,甚至算得上嬌弱,卻逼得那位小姐瞬間啞口無言。
「如今殿中諸位,都是朝中大臣,想來你這位小姐也必定出自名門。既然如此,你連謹言慎行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嗎?你方才口口聲聲說殿下將要恢復身份,可如今未有聖諭更未有明旨,是誰給你的膽量揣摩聖意,竟敢猜測太子之位的歸屬?」
輕輕兩句問話,立時將那小姐嚇的面色蒼白,惶恐的朝著人群中父母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自覺退後了半步。
秦茹更是驚訝,她此前在丞相府中是那般卑微怯弱,何時能說得出這種話?察覺到好友的退縮,秦茹這才舉杯上前,面帶懊惱道:「她是胡言的,姐姐不要在意。殿下如今身側只有你,我們也只是想來同你打聲招呼。」
見她開口,秦安視線陡然一顫,只斂著下巴道:「既是玩笑,自然無妨。」
「那我就當姐姐原諒了。」立馬明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