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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梨她是在為民除害。」她雙眼通紅，看向副隊，一字一句說。

「梨梨身體被注射了毒，現在的她不是她，她的理智被控制著，而她身體裡的毒是曲高霏注射進去的，所以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全部都是曲高霏咎由自取！」

「梨梨沒有任何錯！」

在等支援的這五分鐘裡。

周婺的視線看著對面，很冷靜。

冷靜到葉小曼覺得他很不對勁，她輕輕的出聲問：「你看到梨梨這樣，很難受吧？」

周婺沒回答，黑眸里卻染上了悲拗。

「殺人」這樣的詞，對於他，對於沈書梨來說，過於的陌生了。

他只是覺得自己很沒用。

這樣的事，不該髒了她的手 。

葉小曼皺眉，擔憂說，「梨梨痛覺神經的數據被清零了，剛才曲高霏捅了她的那刀，以及她用刀子在她胸前刻字，她雖然感覺不到疼，但她的身體卻是遭到了破壞。」

「她現在感覺不到疼，不是件好事，會很影響接下來的治療。」

周婺抿唇，看向副隊。

「還有多久能到？」

副隊剛要說話，沈故慎就帶著人來了。

他一眼看去，就見到沈書梨拿著刀子在捅曲高霏，舉動和剛才癲狂的周瀝無異。

他輕抿唇，也沒和周婺有過多的對話，直接吩咐手下人搭橋過懸崖。

十分鐘後。

周婺面無表情的起身，沈故慎看出了他的意圖，連忙拽住他的手。

「阿婺，你現在身體狀態不好，你放心交給我，我會把梨梨安全帶回來的。」

聞言，周婺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他抬手抹掉嘴角的血漬，涼薄淺笑，「我要親自把她帶回去，不止是她的人，更是她的魂，在場大多數人都認為她瘋了，可我不這樣認為，她只是太害怕了。」

落下這句話後，他義無反顧踏上臨時搭建的那座橋，橋面很晃，他微低頭，能看到橋下洶湧急促的水花，很深很深。

他踩著穩當的步子，慢慢前進。

在他上橋的這個過程里，大家的目光裡帶著震驚和憐憫。

他們有些人，見證了沈書梨剛才癲狂的行為，的確是認為她瘋了。

可周婺這話落下後，他們在心底噤聲。

這事不論放在誰身上，可能都會瘋。

短短兩分鐘後，周婺走到沈書梨身旁，他單膝跪下，溫熱的大掌輕觸她的臉。

手指不自覺的打顫，許久才喊出一聲。

「梨梨。」

伴隨著他這聲呼喊，沈書梨手上的動作僵了瞬，隨即緩慢的抬頭。

四目相對，她那雙空洞的眼眸鬆了瞬。

滾燙的眼淚直接砸在他手背，周婺心臟揪在一塊兒，疼得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很久過後，他抬起指腹幫她擦掉眼淚，看著她臉上和身上的傷口，他哽咽出聲。

「抱歉，讓你等太久了。」

她呆愣了片刻，隨後顫著唇搖頭。

她目光順著他蒼白的臉往下，抬手想要去抓他的手，可掃到自己滿掌心的血時，她伸手的動作頓住了。

下一秒眼淚大滴往下掉。

她好髒，她殺人了。

察覺到她的膽怯，他主動把左手伸過去，緊握住她。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哄人的意味。

「梨梨，我沒事，手指已經接好了，我沒有任何的殘缺，我還是你的周婺。」

在說這話的同時，他抬起右手，把曲高霏胸口的刀抽出來，臉上閃過一層陰翳。

繼續往裡捅了一刀。

面對沈書梨的驚詫，他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