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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太醫拉住他,低聲說了幾句。
老主簿越聽越皺眉,半晌點點頭,交代下人守好王府,跟著匆匆去了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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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王府,獨門小院。
雲琅盤著膝,坐在從天而降的鐵籠里。
哄走太醫後,雲琅試了不少辦法脫身,沒想到蕭朔這些年精進不少,竟都被結結實實堵了回來。
雲琅不信邪,潛心謀劃調虎離山,終於一舉突破。
走到院門口,鬆了口氣。
被籠子扣了個結結實實。
王府下人不少,時不時有小侍從抱著東西經過,偷偷瞥上一眼,不等他招呼,戰戰兢兢拔腿就跑。
玄鐵衛沉默一如往日,牢牢以院門為界,既不後退一步、讓雲琅有機會出院子,也絕不向前一步,干涉雲公子坐在鐵籠子裡賞雪。
熱茶是被從籠子縫顫巍巍遞進來的。上好的龍井,梅花瓣上積的新雪,小丫鬟拿毛筆一點點掃下來,攏在花瓮壇里,細細煮出來的三道茶湯。
斗篷是狐裘的,極保暖,絨毛潔白內襯大紅,層層疊疊繡著精緻章紋。
雲琅坐在被從籠子縫塞進來的蒲團上,裹著從籠子縫塞進來的斗篷,捧著茶,問候了第二十七遍蕭朔的六大爺,
「王爺有令,雲公子不出院門,便算是守規矩。」
玄鐵衛被他拿雪球一砸一個準,仍巋然不動,守在院前:「一律不得干涉。」
雲琅遞過去杯茶水,脾氣很好:「幫我把籠子打開,不算干涉。」
玄鐵衛頂著腦袋上的雪,堅如磐石。
雲琅誠懇道歉:「做假人放在窗前,迷惑你們,是我不對。」
玄鐵衛巍然屹立,穩如泰山。
雲琅:「三番兩次扔小木條,觸發機關,讓你們徒勞結陣禦敵了九次,也是我不對。」
玄鐵衛不為所動。
雲琅長這麼大沒道過這麼多次歉,深呼深吸,壓壓脾氣:「把太師椅拆成小木條,也是……」
玄鐵衛打斷他:「雲公子。」
雲琅沒壓住脾氣,一個雪球飛過去,砸了他一臉。
玄鐵衛抹乾淨臉上的雪,一絲不苟:「我等奉命在此駐守,要做什麼,都要報給王爺定奪。」
雲小侯爺已經困在籠子裡賞了一個時辰的雪,豁出去了,鐵骨錚錚:「那就去報!我還能把你們王爺怎麼——」
玄鐵衛:「侍衛司的人來了,王爺正在書房會客,不准人進。」
雲琅微怔,抬了下頭。
玄鐵衛靜了片刻,又道:「御史中丞來過,同王爺說了些話。」
玄鐵衛:「那些話,是雲公子叫他說的嗎?」
雲琅靜坐一陣,笑了笑,拿起茶杯抿了兩口。
玄鐵衛靜等一陣,不見他開口,想回到值守位上去,忽然聽見雲琅出聲:「自然。」
玄鐵衛皺了皺眉,看著他。
「我替你們府上挨了頓揍。」
雲琅在蒲團上坐得累了,伸直雙腿,往後靠在籠子上:「就白揍了?總得告訴你們王爺吧?」
斗篷畢竟不嚴,一動就跟著灌了滿腔的風。雲琅咳了兩聲,抹了抹唇角:「真像那些話本里說的,為他平白受了苦、遭了罪,還無緣無故憋著不肯說,自己忍著委屈?」
玄鐵衛抬頭,怔了下。
「近來話本都是這個調子,還有一夜風流,被風流的反倒心虛不占理、帶著孩子東躲西藏的。」雲琅嗤之以鼻,「有什麼意思?就該找上門叫他負責,不能慣著。」
玄鐵衛臉色變了變,俯身跪下來。
雲琅沒在意,他五年沒和人好好聊過天了,不在乎對方是站是跪:「還有最近那些,鮮少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