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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昭陽抬眸瞥了他一下,蹙著月眉道:「你欠收拾是吧!」
落宏日掀開衣袍的一角坐下,嘆氣道:「這可不是我在說,那日你偷跑出去算卦的事早就傳遍奉京了。」
落昭陽一雙水眸瞪大,「什麼?不可能。」
她思了思,自己那日是男子裝束,沒道理那算卦的老頭知道自己是誰。
落宏日微眯雙眸,仔細把這京中盛傳的流言說了一遍。
周遊列國伽陀大師前些日子到了奉京城,就在東郊廟會擺了攤子算卦。
「那忠文侯又是個迷信的,一聽巴巴地下了重金請大師到了忠文侯府,侯爺問他,他曾見過最富貴的相是誰?」
落宏日賣了關子道:「你猜他如何說?」
落昭陽抬眸瞪了他一眼。
他悠悠續道:「他說前些日子在奉京擺攤是倒是見過一人卦象極好,說什麼鳳象已明,可卻是個男子,他起初以為自己老糊塗看錯了,可後來到南閣樓吃酒時,無意間見了你女子裝束,仔細一打聽,方知原是落國公家的掌上明珠。」
她咬唇罵道:「那人就是江湖騙子,信不得的」思了思,又趕緊問道:「知道此事的人,多不多?」
落宏日嘆了一氣,「父親使了不少銀子壓下去,若不然你一路回來就該聽見黃口小兒編成歌謠在街邊唱著了,現下也就京中顯貴家能聽見些風聲,加上宮中一事,東拼西湊的就成了傳你將來是要許太子的。」
落昭陽氣道:「胡鬧,」
太子爺這種級別的反派炮灰,要是真嫁了,影響不好吧。
她心煩意亂聽不得落宏日在說些啥,打探完消息,便把人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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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兩日,幕澤璽這個系統維護員都沒來找她,倒是聽說皇后膝下的允嫵公主與駙馬和離住回了宮,京中婦人的談資便換成了公主和離的事,她那點傳聞倒是平了下去。
她實在坐不下去了,將自己房中的首飾銀兩清點了一番。
清婉不明,問道:「姑娘怎麼好端端數起了銀子。」
落昭陽念了念,心中飛快的計算著,「我房裡就只剩這些私房了嗎?」
清婉搖頭,努了努嘴道:「庫房裡還有姑娘的嫁妝,不過那是萬萬動不得的,若是叫夫人發現了,不止我們要挨板子,姑娘也免不了受罰的。」
落昭陽眼眸一簇亮,偷偷溜進了庫房內,琳琅滿目的首飾釵環,一下子看花了眼。
小聲嘀咕著:「這國公府也太有錢了吧。」
她垂眸瞧見一個沾滿了灰塵的妝匣子,抬手打開,裡面是一副頭面,冠上鑲嵌著紅寶石,艷麗無比。
她仔細端詳,喃喃道:「這倒不似奉京有的首飾。」
不過聽聞紅寶石是左西最名貴的東西,奉京城中的也是昔日來的貢品,價值千金,從這頭面下摘下一顆又不易讓人發現。
她狠狠心用銀釵撬下了一顆,裝入荷包里。
換上了男子的裝束後從後門溜了出去。
轉眼之間,人就進了醉胭坊。
婆子立刻迎了上來,熱情道:「許久不見公子,我真是盼星星盼月亮才將公子盼來了。」
落昭陽聽笑,「媽媽去把蝶娘給我叫來。」
婆子「哎喲」了一聲,「蝶娘病了,好些天都不唱曲了,不如我給公子介紹些別的可人的姑娘。」
落昭陽失了耐心,甩了甩袖子,「你且同她說,那日我在街上遇見她,答應給她買的簪子帶來了,她就算是病了,也要來見我的。」
婆子不信,卻還讓人傳了話。
蝶娘未施粉黛,面色憔悴匆匆進了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