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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澤璽回了清苑,月白色的衣袍濕了一半。
棠夢萊一邊吩咐人備好暖茶,一邊替他褪下衣物。
他還在為方才落昭陽的話,感到心中煩躁。
她方才的試探是為了什麼,想證明自己心中有沒有她,還是真的想出宮同賀承衡幽會。
這些天他派人查了一遍,她在閨中鍾情於賀承衡一事太多證據,他沒有不相信的理由。
棠夢萊見他沉思,眉間緊擰,深深看了他一眼。
「太子爺是不是同落良娣又吵架了。」
被說中的幕澤璽打斷漫天思緒,望了她一眼。
他帶著希冀問出口,「我從前也時常同她吵架嗎?」
棠夢萊一抬眸,對上他滿是期待的眸色。
胸腔微澀,自己真的是看不得,他為她著迷的模樣。
她別過臉將他的濕衣服收好,這才恢復了神色,面不改色道:「從前良娣時常喜歡提起衡王殿下,可一提,太子爺就生氣,你們兩人總要吵到臉紅脖子粗的,後來久了,良娣知道爺不高興,也就少提及了。」
話閉,她足以瞧見幕澤璽黯淡無光的眼眸。
她再次開口,加重了語氣,「或許良娣心中還想著,不過也是記掛著爺,這才多多避嫌。」
幕澤璽下頜繃緊,轉眼間衣裳已經換好。
幕澤璽擺了擺手,「你先回迎禧閣,我還有公文未批。」
他逐人之意一起,棠夢萊再也忍不住,她抬手一勾,脫掉了自己的外袍。
她不信,這些天自己的貼身照顧,不能換來他一絲的憐惜,她想試試,哪怕這些愛是從別人手中搶奪而來的。
哪怕只是片刻的溫存,她也想要。
她傾身上前,抱住了正背對著她的幕澤璽。
「爺」她柔著嗓子,特地嫵媚喊了他一聲。
幕澤璽頓住,停下腳步。
她唇角輕輕一揚起,面上
羞赧暈紅,大著膽子,抬手去解他的腰帶。
手剛伸至他的腰前,卻被他一把攥住。
棠夢萊驚住,耳語道:「爺爺,妾是想伺候爺。」
她特地挑這個時候,他與落昭陽之間鬧得不快,她以為自己藉此便能趁機而入。
幕澤璽聲音仍一貫的清冷,低道:「良媛僭越了,若是無事,先退下去。」
這一句冷冰冰的話,澆滅了她一顆火熱的心,所有的熱情付之東流。
她抬手捂著臉龐,泫然欲泣,拾起地上的外袍腳步踉蹌地跑了出去。
幕澤璽身心疲憊,引手扶了扶額間,滿腦子都是剛剛落昭陽與她對峙的模樣。
黑糰子從架上跳下來,對著他胡亂「喵喵」了兩聲,他將貓拎起來,點了點它的圓溜鼻樑,「沒良心的小東西,跟她一個德性。」
又望著窗外仍淅淅瀝瀝的雨,轉眸蹂躪著黑糰子的腦袋,低不可聞道:「外頭下著雨,也不讓人給我送把傘,你心裡到底有沒我。」
半晌,他長嘆一息,「落昭陽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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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宮中舉行晚宴,幕澤璽只身前望。
攬月堂內,落昭陽無聊透了,想起之前自己屯的那些好看的話本子全落在東宮,放在幕澤璽的書房中,氣就不打一處來。
嘴上咬了一口酥,清婉忙勸道:「姑娘,再吃下去,就不用吃晚飯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確實被茶點脹大了。
她笑著放下手中的酥糕,道:「那就晚上就不進了。」
她耳朵一動,聽見外頭動靜,攬月堂是東宮最外側的一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