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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紋身姐姐，借套衣服。你的也行，被子也行。&rdo;

紋身姑娘咯咯笑著，取來原溪留下的衣物。丈夫進臥室換衣服的時候，紋身姑娘煮好了咖啡，妻子坐在欄杆上紋身姑娘的位置，嚼糖。丈夫換好衣服，在小屋門前伸展肢體，打個噴嚏，接過咖啡捧在手心裡，由衷誇獎道&ldo;還是紋身姐姐貼心，我家這娘們兒全不懂照顧人，這要濕漉漉的回家裡去換衣服。我得凍死在半道上。&rdo;紋身姑娘拍男人的頭，溺愛的笑，女人在欄杆上學著紋身姑娘的樣子晃著腿，笑得更加開心。男人無比沮喪，只好整理著身上的衣服，對紋身姑娘說&ldo;紋身姐姐，你怎麼會有男人的衣服？&rdo;他還沒說完，被欄杆上跳下來的女人往後腦勺上打了一巴掌&ldo;自然是紋身姐夫的，你怎麼能這麼笨呢？&rdo;男人如夢初醒，恍然大悟的拉長一個&ldo;哦&rdo;字。這時女人看了看天空，疑惑問&ldo;這時候不算太早，姐夫呢？&rdo;

&ldo;他走了。&rdo;紋身姑娘坐回欄杆。

&ldo;走了？不陪伴紋身姐姐的冬天，那算什麼姐夫！去了哪裡，我替你把他抓回來。&rdo;

&ldo;回家。&rdo;

&ldo;回家！這裡不是你們的家嗎？&rdo;

&ldo;回他的家。&rdo;

男人再一次恍然大悟，便不滿，恨恨瞪著紋身姑娘說&ldo;有什麼了不起，紋身姐姐可不能這樣放低自己，那是愚蠢的錯誤。&rdo;紋身姑娘微笑著，不再回答，久久的看著大雪的天空，很快她幾乎被大雪覆蓋。她贊同男人的話：那是個愚蠢的錯誤。可她早對此感到無能為力，只得違背心意的讓自己相信他是對的，他說&ldo;世界早已經給他證明那不是個錯誤，並且一直證明著。&rdo;

☆、第 11 章

新婚夫妻離開後，紋身姑娘鎖上門，內里靜靜面對花紋牆壁，似乎做了一個夢，醒來又太匆忙。

這時候原溪到了車站，車站外默默看著這個城市，他大概覺得城市是座鎖人的牢，皺著眉頭。陳青與哲順送別陳青父母，倆個老人好生祝福有了假期記得趕快回家，一家人吃頓幸福的團圓飯，也有不停嘮叨陳青的話語，要她別總是蠻橫，學著溫柔一點，最後的目的自然是逼迫二人儘快有個孩子。哲順乖巧點頭應答，陳青同樣如此。倆個老人走後，二人返程回家，發現了車站外的原溪，看起來他在凝望著什麼，腳步卻一直在後退，這樣子，讓人輕易發現他的急迫。

&ldo;這就走了？&rdo;哲順上前搭話。

原溪在這個城市認識的人不多，偶有的幾個早些年也不再聯繫，見哲順這樣一個穿著整齊，說話動作禮貌周全的男人與自己搭話，一時想不起來可曾認識過，禮貌回話&ldo;這就走了。&rdo;

&ldo;這個冬天怎麼辦？眼看大雪覆蓋，就這樣離開了嗎？&rdo;

&ldo;抱歉，請問你是？&rdo;

陳青拉不動哲順，堪堪在倆人中間搶出個身位，說&ldo;紋身姑娘是我朋友，正巧看到你，前來打個招呼。&rdo;

原溪點點頭說&ldo;我來的時間不短，這就得回去了。畢竟這裡沒有家。&rdo;

哲順被陳青推開，恨恨罵了一句&ldo;爛人。&rdo;陳青微笑著說&ldo;下次來，讓她帶你到我家吃飯。&rdo;

&ldo;嗯！再見。&rdo;

&ldo;再見。&rdo;

哲順悶著頭走，腳步很快，料想這個冬天下雪的日子，他若憤怒起來，竟比氣溫也更冷幾分，路人見他如此模樣遠遠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