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页)
在看到來電顯示的瞬間,沈澤懸著的心才狠狠落到地上,又麻又疼。
溫衍被沈澤的話噎住了,恍惚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囫圇了過去,然後將今晚的事大致講了一遍,想聽聽沈澤的意見。
「你想怎麼做?」沈澤反問道。
「除了應下外,還有別的辦法嗎?」溫衍低聲開口。
「那就照你的意思辦。」沈澤輕聲說著,「這邊我來安排。」
「但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萬一有人落到黑二手裡,一天都撐不過,知道越少越安全。」溫衍說道。
「我明白。」
黑二在試探警方,其實也在試探方白,他把方白放在今能立足的狹地上,前前後後都是陷阱,就等著他露出一點破綻來。
賭注太大,賠不起。
溫衍知道沈澤有分寸,所以也不想多說什麼,在聽到他肯定的回答後,就沉默著不再說話。
實則不知道說什麼。
「聲音怎麼有點啞?感冒了?」那頭的沈澤忽的蹦出一句題外話,語氣還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關心,溫衍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喉嚨,然後輕咳了一聲,冷靜道:「沒有。」
實則內心有點慌。
這是什麼魔鬼耳朵。
在沈澤還沒來得及回話的時候,溫衍又緊接著說了一句「我困了,掛了。」
沈澤看了看腕間的表,時針才走到8、9的中間,輕輕勾了勾嘴角,抬頭看著不遠處明亮的房間,低聲說了句「晚安。」
第13章 破曉
在那場碼頭談話後的第二天,黑二派在溫衍身邊的人就有了質和量的雙重變化,而且黑二完全沒有遮掩的打算,直接劃撥了一批人過去,其中還有幾個別處調來的、溫衍完全不熟悉的生面孔。
雖說表面還是打著「怕方白身邊沒個幫襯的,難以行事」的幌子,但監視的意思很明顯,甚至隱約還摻了一些威脅的成分。
所以即便溫衍知道沈澤給電話卡做了手腳,還是斟酌著精簡了電話的次數,偶爾通個話也是直入主題,絲毫不拖泥帶水,三下兩下就把雙方的形勢和下步打算安排得明明白白,然後丟下一句「辛苦了」就冷酷無情掛斷電話,連聲道別都沒有。
「吃過藥了嗎?」沈澤在溫衍即將掛電話的前一秒果斷開口,經過兩次的經驗教訓,他深刻了解了什麼叫見縫插針。
與其說方白把私事和公事分的太開,不如直接說在方白那裡根本沒有私事,要更加妥當,這人從接到臥底任務的那一刻起,就很難屬於自己了。
沈澤也不知道自己對方白究竟是什麼意思,明明以前就是點頭之交而已,可在墓園見到方白的那一刻,原先模糊的身影猛地倒下,然後在那個地方又重塑了一個方白,在心中漸次清晰。
像一把火,原先只有一點火星子,慢慢燎原,然後就熄不掉了,只知道他不想和方白只停留於同事的關係,更不想和他劃清界線。
可以是朋友,甚至在朋友前面再多加一個字。
可是在不斷的接觸中,沈澤也慢慢發現,溫水煮青蛙這招對方白來說,根本沒用,打直球才能留下一點痕跡。
所以沈澤選擇主動出擊。
一時直球一時爽,一直直球一直爽。
那頭的方白沒有說話,沈澤隔著屏幕都能猜出他的糾結和疑惑,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一句「我沒生病。」
略顯喑啞的聲音將他賣了個徹底。
「嗯,沒生病。」沈澤從善如流,語氣莫名有些繾綣,「按時吃藥,這幾天降溫,記得多穿點衣服。」
溫衍正想開口打斷,那邊的沈澤又緊接著開口:「那就這樣吧,最近黑二盯得緊,你萬事小心。」
說完就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