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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卑鄙的家伙要碰头了,真希望他们能相互把刺刀插入对方的胸膛。”老公爵又涌起恶毒的念头,只是压在心底,没反映在脸上与语气中,面无表情的他淡淡解释道:“我曾是这里住过,跟我走。”说完,朝着一个方向前去。
老公爵说的是实话,他从小都在杜伊勒里宫长大,但安德鲁却以为老人是先前贵族的仆人,把全部心思挂在即将见面的伟大领袖身上的他,根本感觉不到眼前老者却是自己的大敌人,当下也不多想,紧跟着前面的老人。
21世纪的杜伊勒里宫仅存的遗迹是杜伊勒里花园,它紧挨着罗浮宫。杜伊勒里宫始建于1564年,最初的建造者是亨利二世国王的遗孀凯瑟琳·德美第奇。后来亨利四世和路易十四世先后对它加以扩展。法国大革命期间,路易十六在杜伊勒里宫的城堡里被困;1871年巴黎公社期间,王宫被公社社员纵火焚毁。由路易十四时期的建筑师勒诺特尔设计的这座法式花园成为巴黎中心区的一座自然之岛。园中小径、草坪以及喷泉周围都修建有雕像。公园地面由粗糙的沙砾厚厚的铺了一层,衬之以散落在路边的大理石雕刻,给眼睛一种古朴的慰籍。
眼前的美景却没让安德鲁脚步有丝毫停留,心急如焚的将军跟在慢悠悠的老人后面,几次都想独自跑开,但望着建筑林立的宫殿时却傻了眼,惟有不断的哀求老人走快点,如果需要的话,安德鲁甚至可以背他上路。
老公爵依然我行我素,充耳不闻后面青年人的请求,按照自己的步伐前进。七弯八拐,经过了一个草坪、二座花园、三条走廊之后,老公爵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楼前,停了下来,指着说道:“它,就是你的目的地。”话音未落,还没等到被帮助的人说声谢谢,便扔下安德鲁,转头就走。
“谢谢你,公民。”安德鲁冲着远去的背影高声叫道,随后嘀咕说道:“真是一个奇怪的老头。”
小楼是杜伊勒里宫,现在民族宫的自由楼,虽不怎么起眼,但却是法国政权的核心所在,公安委员会与社会保安委员会就集中在这里,两个委员仅相隔一条狭窄而又阴暗的的走廊,走廊里无论白天黑夜都点着灯,各种间谍来来往往,但是没有人说话。
听到楼外有人在叫喊,闻讯赶来几个侍卫。解释完缘由后,侍卫们放心的把安德鲁将军领到楼上一间有拱形窗门的小书房。
第二集 巴黎在召唤 第42章 与领袖的会晤(2)
山岳派的领袖,马克西米利安。罗伯斯比尔正坐书房里一张胡桃木制成的桌子上办公。说是办公,其实在思考,因为他右手托着下巴,眼神里充满了遐想与疑惑。按照他自己的话说,是精神层面的深刻探索,是对法兰西前途命运的反省。与其他人不一样,其间从不涉及到对私利的追求,这或许是他最伟大的人格魅力,可惜也是他最主要的致命伤。
对外战争是暂时结束了,可内部矛盾却更加突出。贫民党人鼓动的巴黎市民每日在市区的各个广场游行集会,欢呼与讲演充斥着伟大的革命圣地,还有自己的耳膜。他们不仅要欢庆战争胜利,更是在向国民公会,不,应该是说在向自己控制的公安委员会示威,要求采取更加严厉的手段,无条件剥夺富人的一切财产并施舍给穷人,制造绝对意义上的公平与平等。
这可能吗?根本不可能。罗伯斯比尔对自己的提问做出了坚决的回答。他明白埃贝尔及其盟友平等派,还有以前被镇压过的忿激派,在巴黎群众中的声望很高。但罗伯斯比尔更清楚在国民公会里,占议会人数最多的平原党人似乎在与把持议会“名义”领导权的宽容派接触。这是个危险的信号,两者结合起来就意味着议会在他们的控制之中。不过,从目前掌握的情报上,他们之间的对话只是松散的,偶尔谈论些共同感兴趣话题,还没有危及到革命的发展以及公安委员